《向阳不变》第一章：低等动物19(2)

原以为是朵带刺的玫瑰，却原来是摇曳的罂粟。
伊万焦躁的扯开衬衫第一个扣子，够了，真想快点结束这种无意义的扮演游戏了，反正快点带走他就行了。
四个月后……
C市又零星小雪，逐渐给这银装素裹的小城市加上了一点梦幻色彩。
一大早，王嘉龙带着厚手套，披着棉风衣走进警局。
迟伟凡一见到他就端了杯热茶靠近，趴在挡板上笑嘻嘻的说话：“喂，那个审判要下来了，无期徒刑。”
王嘉龙摘下手套，拍了拍头上的雪水说道：“那过几天就要把他从看守所提到监狱去了吧。”
“咳……话说你这次立了大功，局里面给你奖励没？”
“没听说。”
看着王嘉龙不冷不热的样子，迟伟凡也懒得计较，无意的叹息一声：“我看无期徒刑还不如死刑呢，长成他那样在监狱里可不得遭殃。”
王嘉龙闻言一愣，眼里却是不聚焦，等迟伟凡无趣的走开，他才想起给看守所打个电话。
“那个俄国人又来了？”王嘉龙不悦的绞着电话钱。
虽说大家都是为了查案，但是那个俄国人仗着自己的特殊身份经常和王耀单独见面。
真的算是鬼迷心窍了，王嘉龙无奈的挂了电话。
……
伊万是戴着一条白色围巾过来的，毛茸茸的很捂手，他把围巾摘下放在桌子上。
“这个给你。”
王耀穿着看守所的衣服，脸庞消瘦，感觉都有点弱不禁风了，他两只脚并在一起，看样子有点冷，闻言沉默的摸了下围巾。
伊万一直盯着他，见他好像不认识这条围巾的样子，不开心的拧着眉。
“很快，你就要被送进监狱了，听说犯人都要剃成光头……”
王耀不为所动，随意的撩起耳边的长发，并不正视眼前的人。
伊万苦涩的笑了一下，拉着王耀冰凉的手，帮他捂暖一些：“你是爱我的，对吧？明明可以逃跑的。”
王耀想反驳，可是张了嘴却蹦不出一个字。
他还不明白，伊万怎么就变成了俄罗斯的特工，明明之前更像是恶棍。
说是为了接近自己，可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呢？他用的带G字母的匕首和木盒都是随便买的，他也根本不认识G先生，其实本就是问一句的事，不需这么麻烦的。
而没有把第三次作案时和伊万在一起的事情说出来，不过是因为他懒得去解释，反正坐牢和安乐死选一个，也没必要再拉上另一个人。
伊万见他呆呆的样子，突然温柔的摸上他的脸：“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先前做了一个后悔的决定，我跟阿拉他们说，如果你最后逃跑的话，就选择合适的时机杀掉你。可是后来在山洞的时候，我后悔了。”
王耀心想着倒是他做事的风格，但是他不想再去费心猜测了。
“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吗？你跟我走，我会告诉你，我真正的身份。”
王耀被冻得咳嗽了两声，哑声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呢？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又平静又安稳。”
伊万紧紧抓着王耀的手：“不行！你不能留在这里，过着那种垃圾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