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荆棘（二十一）

（二十一）
从医院回家，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楼道中安静的吓人，沈晨曦提着包，一步一步的往台阶上挪。那一棍打的虽然重，医生看过之后说并没什么大问题。上了些药，便让回家静养了。
掏出钥匙打开门，靠近沙发的一盏灯却亮着。暖暖的灯光中笼罩着一个人，手中捧着一本书，正低头专心地看着。
“吴世勋？”沈晨曦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侧脸，待到走近，她才惊呼出声，“姜赫！”
手中的包以及药都被丢在地上，沈晨曦快步走到沙发前，“姜赫？姜赫，真的是你吗？”
她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抚摸那近在眼前的温热肌肤，却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猛地缩回，轻声的自言自语道，“不...我不要碰，只要这样就好，让我看到你就好...”
   “晨曦，是我。”眼前的男子鼻梁上架着副眼镜，是沈晨曦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笑容，他向她张开双手，“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
   直到扑进姜赫怀中，沈晨曦才敢放任自己哭出来，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沾湿了姜赫的肩膀。姜赫一下一下的拍着沈晨曦的背，脸贴着沈晨曦的额头，两个人静静的依偎着，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讲，只要姜赫回来，只要这样就好。
   窝在沙发里，沈晨曦贪婪地闻着姜赫的味道，两年里，他到底去了哪里，不重要。他为什么死而复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在自己眼前，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伸出手动情的描摹着姜赫脸部的线条，“我们什么都不要了，一起回家，好不好？”
   姜赫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中，眼中是压抑的欢喜，轻轻地说道：“好，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窗内是别样的静谧。
“下雨了。”沈晨曦转头看向背后的姜赫，“明天早上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粥。”
“你做的粥，能吃吗？”姜赫故意皱皱眉头，做出怀疑的样子，只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姜先生，就算不好吃，你也要给我吃一辈子。”沈晨曦装出来的严肃在姜赫的注视下也终于破功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姜赫低头吻下去。
......
第二日早晨，沈晨曦是被闹钟叫醒的，床边早已经没了姜赫的身影。看看响个不停的闹钟，也不过才七点钟。
走出卧室，桌子上摆着丰盛的早餐，姜赫在厨房里清理着狼藉。她从背后抱上去，脸贴在姜赫背上，“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
她感觉到姜赫的动作顿了一下，才笑着说道，“总不能两个人都是懒虫。先吃饭吧。”
坐在餐桌前，她尝了一口粥，觉得暖意仿佛通到了五脏六腑一般。餐桌的另一端，姜赫穿上了西装衬衫，是不同往日的严肃模样。
“你这样，很像我认识的另一个人。”放下碗，沈晨曦看着姜赫特别的装束，眉眼弯弯，脑中一时之间想起了吴世勋，“他跟你长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