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藏策】瑕不掩瑜(2)

小傻子不会说话了。
我震怒地拉着他质问怎么回事，他只是沉默着。
我不由分说地把他的袖子撸起来，胳膊上一片殴打的淤青，还有一些陈年旧伤。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营的人又欺负他了。
你是傻的么？！我劈头盖脸地数落他，他们打你你不会跑么？
小傻子一动不动地任我指责。
我觉着有点不对劲，追问道，到底怎么了？
他打着手势和我说，他的那个朋友死了，被他们打死了。
我惊愕半晌，又问他，你的嗓子是不是你们营里的人弄得？
他沉默。
我平息了一下呼吸，拉着他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这地方不能待了，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天策，这边的事我会解决。
他挣动着摇头，惊恐地比划着，说，我不能走。
我停下脚步，回身就是一掌，把他拍晕了，软软地倒下来。我把他扛上马，连夜赶去了天策府。
我在天策府有个一起长大的好友，现在是个不小的统领。
好友听我说完，有点犹豫。
神策的人我不能收。他摇头。
我知道你们和神策有旧怨，我解释道，但他只是个打杂清扫的，不是什么正经神策军，他在神策消失了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好友思虑半晌，看在我的面子上，答应帮我遮掩过去，但是和我说，他不可能让小傻子编入正规军，只能去扫扫马棚，看看仓库。
我说，没关系，这样也比他在神策好多了。
好友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
小傻子醒来以后，三天没理我。
我为了讨好他，和他说，我过几天就回江南了，看你的枪太旧，回去以后我给你打把新的。
他慢吞吞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有点心动，又立刻转过头去佯装生气。
我捏了捏他的脸，二指扯着他的脸拉过来。他疼得抽气，一把拍掉我的手，转过头瞪着眼睛气鼓鼓地看着我。
我哈哈一笑，靠在城墙上揣着手和他说，和我回江南吧。
小傻子眨了眨眼睛，打着手势说，我想留在天策府。
我点点头，也没有强求，拍着他的肩膀说，等我下次来看你啊。
他点头，笑得比东都的夕阳还要灿烂。
又过了几个月，给小傻子的枪快打好了，我心里高兴得紧，再过几日就可以去看他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闻天策府被攻陷了。
感觉像做梦一样。
等我马不停蹄地赶到天策府的时候，那里只剩了一片废墟。
我循着战乱的痕迹一路找过去，找到了山林里修整的好友，和他的残部。
他说狼牙来势汹汹，他们被围困了，杨宁将军也战死了。
我看着他眼中悲愤的火焰，和在场的一干将士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我继续寻找着小傻子，一路上见多了牺牲，哪怕是尸体也好，我想找他回来。
忽听得附近有动静，我翻身下马，抽出背后轻剑悄悄地摸了过去。拨开灌木，却是见到了我的小傻子。
他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我认出那是他们营的营正。我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他被吓了一跳，反手就是一枪。我握住他的枪杆，轻声安慰道，是我，成瑜，没事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