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不变》第一章：低等动物17(2)

而另一间的王耀明显待遇好很多，嘴上上了药水。
审他的是迟伟凡。
……
“伊万，你说7月14日凌晨一点多陪朋友去医院，但是我们调取医院的监控录像发现，你的车两点开走了，你去哪里了？”
“我去找王耀了。”
“也就是说行踪不明咯，你知道，你和王耀的关系让他的原先的证词减少了很多可信度。”
“你的那位朋友是谁？”
“刘刀，我六年前在中国认识的。”
“我们调查了你跟你朋友之间的账户往来，每月，你都要给你的朋友账户打入十万，你对你对朋友未免也太好了吧。”王濠镜讽刺道。
伊万玩味笑笑并不解释。
“三次尸检报告里都提到，从死者身上提取了琥珀胆碱成分，而我们在你的公寓的冰箱里也找到了注射器和同成分的麻醉剂。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伊万听到时不觉惊讶，只是歪了歪头，充耳不闻。
王濠镜并不逼他：“死者谢华于五天前被抛尸在西青泊居民楼，他于凌晨一二点死亡，很不巧，你的车又被摄像拍到了，但是，我们对你的车检查后发现，行车记录仪的录像被删除干净了，为什么？”
“习惯。”
审讯经过一段时间，王濠镜给伊万一些思考的时间，便去守着监控室去了。
而通过监控室他发现王耀这边惊人的顺利。
他交代了7月14日晚上伊万到他家的时候是凌晨4点多，并且在7月24日，伊万又在凌晨4点左右到他家，而且身上有血迹。
王耀声称伊万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在公司的时候就处处针对自己最好的朋友。经常会强迫他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但是他先前没想到伊万会偏激到杀人，所以一开始是包庇他的，现在，证据都摆在他面前，他不得不相信。
王耀很快被放了出来，他站定，看见天边的黑云连成一片。
他不知道是怎么坐车回去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开的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铁门开着，里面的画倒了几幅。
他怀疑伊万，甚至厌恶，但是他需要依赖他，让他的生活还算有些乐趣。
他本以为，两个人纠纠缠缠一起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才是他们该有的结局，可是，显然，伊万突然放手了，独自承担起一切。
这不像他，这根本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他不会这么傻的……
王耀坐在餐桌上，手里捧着伊利亚给他画的画，眼泪热热的盈满眼眶，“啪嗒啪嗒”滴在画上。
他抬起头，能看见厨房，那个位置不久前还站着一个人，会给他做饭，还会温柔叫他名字的人。
“伊万。”王耀不觉得自己有被感动的潜质，回到家的前一刻，他还觉得伊万是别有用心的，可现在家里那么安静，安静到和他曾熬过的六年一样。
在不可名状的心情里的王耀一直发呆到天黑了。
他想了很多，有从前，有未来，有伊利亚，有自己，独独不敢想伊万。
“咚咚！”敲门声吵到了王耀，让他从思绪中剥离。
他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外国女人和一个中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