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灵】戒烟(2)

后来才明白，什么礼貌什么懂事儿，开头都装得跟真的似的。
就好像第二天趁他不注意抓起他鸡腿就跑的人不是他小弟似的。
就好像趴在他身上拳打脚踢要糖吃的人不是他小弟似的。
就好像明明打不过他还非得欠嗖嗖地没事捣鼓他两下的人不是他小弟似的。
诸多原因，导致木子洋养成了每天早上都要先教训两下小弟的习惯。
“……李振洋。”当然初次见面时还什么都不知道，木子洋无意识地抓了抓后脑勺，最终朝那个小男孩儿笑了笑。
“烟别抽了，一会儿拍到了不好看。”岳岳拍了拍他肩膀。
“我还怕什么。”木子洋别开视线，兀自笑笑。
倒是卜凡挺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洋哥你烟不是戒了吗？”
“……”
他愣了愣，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低下头，又不那么真切，看着手中夹着的烟沉默不语。
轻烟飘过他的脸侧。
这是自从灵超说讨厌烟味后，木子洋点上的第一支烟。
刚开始练习时，小弟还能像做游戏一样开心也精力十足，他把某些事想得过于简单，但并不能怪他，他毕竟还小。
但之后跟着他们这些不靠谱的哥哥们一起训练，迟到偷懒才是家常便饭。关于这一点木子洋倒没觉得愧疚，他一直觉得对小弟他还是严加管教了的。
每次上课迟到几乎都是他最后一个，一半是天性懒散，一半是盘算着给小弟垫后。
但毕竟大家最后都迟到了，所以倒也没什么区别。
第一次帮小弟压腿就疼哭了。
训练的时候通常都是这样，眼泪混着汗水一起打在地板上。他看着小弟疼到失声，头埋下去一声不吭，哭得身体一抽一抽地颤动。
到底还是心软了，蹲下来揉了揉小弟蓬乱的头发，故意笑着逗他。
“小弟，真哭了啊？”
“……”
他的小弟没应声，扭过头躲开了他的视线。
再后来也习惯了，正面抱着小弟轻轻松松压下去，任由着小弟挣扎扑棱着拍打他后背，和耳边若有若无的闷哼声，一句话也说不出，像条深海溺水的鱼，痛感深刻几欲窒息。
小弟，拉伸很疼吧。
抱着我就不疼了。
那时候他就偷偷笑着趴小弟耳边说。
然后就遭报应了。
小弟压他的时候可一点没留力，一口气坐下去后满脸嘚瑟地戳戳他。
“有本事下次去鬼屋别让我抱着你走。”
台上的两位新人彼此拥吻，聚光灯齐齐打上，明媚如他曾经登上过的舞台。
光落在眼底，莹莹光斑跃动。
祝福淹没在纷杂的笑声中，烟藏在角落，燃着忽明忽暗的光。台下光照不到的地方某个男人笑容习惯性温柔，和他的同伴们起立鼓掌。黑暗里其中两人已经没什么人还记得，只和普通来客一样笑着祝福。
真好，他的小弟终于出人头地了。
“小弟以后一定会火的。”
“那万一还没火上，先跟你一样倒医院里了怎么办？”
“那不会，小弟还年轻，肯定得比我们这几个哥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