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半面(2)

三日来的太快……
我坐上了去往霍家的花轿，这一坐就是整个上海都知道的事，大街小巷传遍了霍九爷与宁家小姐郎才女貌，霍九爷痴痴等了宁家小姐五年留学归来，抱得美人归……
这年是我嫁给霍九然的第二年，我听来也是可笑。不过，霍九然从未有过出过轨的任何迹象，即使我这些年从不待见他。
霍九然对我总是无微不至，可我总是很恨他。
有时候我不解的问霍九然:“霍九然，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每次问他他总是淡淡一笑……
我清楚得记得这是顾淮安修学归来的年头，心中总是还在记挂他，霍九然知道但他总不点破……
就在顾淮安归来的前一日，我被诊断出已经怀孕3个月了，我想一定是老天给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可我看到霍九然满脸笑意时，心中不免软了些……
或许这些年霍九然无微不至的爱，已然深入我心。
那日我见了顾淮安，那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见他，我同顾淮安说了这些年发生的一切。
顾淮安说:“拂袖，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
我推开他牢牢抓住我的手:“淮安，我们回不去了，一切都晚了。”
顾淮安不死心的抱住了我，几乎带有哭腔:“拂袖，怎么会晚呢，不会的。”
我推开了他:“我怀孕了，淮安。”
顾淮安几乎不敢相信以及懊恼当初没与我一同回来。
淮安，再见了，如果有来生，来生我们在一起吧……
我回到霍家，霍九然在门口等我，给我拿了件披风披上，只字未提。
我如实告诉了霍九然，他也没有说什么，我有些吃惊，这不像霍九然。
十月
我与霍九然的孩子出生了，是对龙凤胎，孩子出生那天，霍九然的眉眼笑开了花，这是我从未见过的。
他给男孩取名叫霍曦宁，女孩叫霍喜拂
直到数十年后，霍九然过世……
我在霍九然书房暗格中发现了他的每一封信，都是写给我的。
第一封是在上海滩第一次见我，对我所有的情愫…
……
不知是第几封，是霍九然骗我回上海的道歉，原来霍九然爱了我这么多年，而我却恨他，他的爱从来都不善于表达，从来都是专横的，霍九然你这个骗子，从来都是骗子……
还有一封是我见顾淮安时，他等了我一天，他说他怕我不回来了，会跟着顾淮安走了，不管怎样他都尊重我的选择。可是在看到我出现在霍家大门的时候他更加坚定宁拂袖是爱自己的……
霍九然看着自己最爱的儿女，取得任何一个名字都不是随意的，都是带有爱意的……
霍九然，你骗了我一辈子……
霍九然是自私的，是对宁拂袖的自私。
霍九然死后的第二年，宁拂袖因愧疚霍九然也随他去了，宁拂袖要求要和霍九然安葬在一起，因为这样宁拂袖就能真正的和霍九然在一起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