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连载·刀犬使巫女（49）(2)

        舞衣走近来，看见雪那精心梳理的发型将乱未乱，躺在老地方惊魂未定地大口喘息着。一念之差，同情还是战胜了幸灾乐祸的念头，使她恭敬地鞠躬致意：“按照沙耶香的意思，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告辞了。”待她直起身来，沙耶香也低头看着雪那的眼睛说：“一直以来谢谢了。再见，校长，再见了！”
       女子仍说不出完整的话，喉咙里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抬起的手则显示着真诚的挽留。但她没能抓住任何东西——两个少女立即转身化作白光，消逝在神社建筑之间的夜色中。大的隐犬同时疾跑跟上她们，也不见了。小的隐犬逗留了片刻，突然无影无踪。
徘徊在沙耶香身边的白影
       “我是机动犬使队的玉城，抱歉来迟了！”清脆的声音划破神社境内的寂静，黑白双色的中型隐犬先一步跑到雪那身前，回头招呼匆匆赶来的带刀少女。真梨江一边站定一边观察现场态势，只见周围倒了一圈的同校刀使正在逐个慢慢起身，而自己的校长却两眼无神地盘腿坐着，遥望远方的姿态像个哀怨的少女。
       一个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你来得确实够晚，晚到躲过了挨刀子，倒也是好事！”真梨江循声望去，惊喜地看到对门班上的美名希正勉强地笑。她想立即走过去扶起后者，又觉不妥，便在缓步走向雪那的同时歪头问：“你们挨了谁的刀？是她一个人干的吗？”
       美名希努力坐直，表情苦中带乐：“是一个人，但沙耶香不是一个人，而我们的伤跟她们无关。会有这结果，大概又是因为某人说错了话。”她试着颤颤巍巍站起来，蹒跚走到同样坐起的澄面前，脚一软又跪了下去。澄赶忙伸手扶住矮了大半个头的学姐。
       真梨江捉摸着话的含义，似懂非懂。她半蹲下身搀住雪那，轻声说：“校长能自己活动吗？我这就叫救护班来支援，好在大家都无大碍。”雪那也不答话，继续盯着不见人影的远处，嘴里不住喃喃：“……回来吧，不要离开我……”
       新的一天即将造访，晨曦已经迈开小小的步子。站在愈加明亮的背景光里，沙耶香双脚略张，一条胳膊斜着抬起，舞衣和梅太郎在一旁满怀期待地注视。白发少女连做几个深呼吸后瞪大双眼，双唇无声地做出“来吧”的口型。她张开的手掌下方顿时冒出几股浅紫色的火苗，跃动着交织在一起，形如水中焰火的火花。数个火花终于汇成一体，从中心向外猛烈发光，未及消失的光将一个轮廓勾勒成形。沙耶香揉揉眼睛一看，正是那只全身纯白的隐犬，手指不由自主地向手心弯曲。白犬抬起头，驯顺地舔起女孩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