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指Ⅲ》第三章(第七十集 沃尔白)(2)
但自己作为当事人,丁格却还是故意隐瞒了这个环节,全凭他的自我发挥。这算考验吗?的确,无论他怎么折腾最终也不会偏离他们的预定路线。还是根本就是对我的不信任?
沃尔白对此心存不满,但又不敢提出任何抗议。他本来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这点自己无比清楚。
他开始意识到,这些努力毫无意义,自己虽然是“被需要”的,但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个体,任何一个都可以,并非是独一无二的沃尔白。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可以换一个人去执行,没有任何区别。很显然,丁格给他安排的,只是这种属于“个体”的任务。
所以要让他们认识到,沃尔白和那些人不一样。最直观的体现就是,相比于其他线人,沃尔白敢于直接越级举报。他留意了那份复印件,同调对象是光的他,发现了里面用光同调做的小把戏。每一个沈风的签名都被动了手脚,在经过长时间的避光保存之后,上面那层文字就会消失,露出藏在下面的尚帘青的签名。这也是复印件与原版文件唯一的区别。
最直接的解释就是,有人想借他之手加害尚帘青。而这个人,自然就是丁格。
“四中的一个叫沃尔白的孩子要见您,他说有重要的情报要向您汇报,是关于丁格的。”“让他进来。”
“丁格让我把对云风会不利的证据送给亿家了。”“这我知道。”
“而且最终送过去的是复印件。”“这我也知道。”
“真正的文件在途中被人抢走了。”“这是我提议的,收买亿家的司机然后换人也是我的主意,原来的文件现在就在我的书柜上放着,怎么,还有别的吗?”
“复印件的内容被丁格篡改了了。”
“那孩子说的,是真的……”尚帘青在发布会场挂掉本瓦铭的电话后才意识到,沃尔白并不是来挑拨她与丁格之间的关系的。但她一时还是无法接受丁格背叛的事实,直到那辆车在她面前咆哮着离去。
沃尔白再次来到了她的办公室。只是这次是尚帘青专门派人请他来的。房间里也不再只有他,沃尔白还看到尚帘青身边站着一个体型硕大的男人,几乎伸手就能够到天花板。
“他的代号是赤乌,我们白衣部队的成员之一。”尚帘青说,“你的同调对象是光对吧?”
沃尔白发现赤乌正在上下打量他。他点点头。
“一个13岁的孩子就能看透精心设计的光线机关,赤乌对你非常感兴趣。他希望你能帮助他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但我还不会同调。”
“没关系,你的天赋足够优异。如果成功的话,你以后的同调将由赤乌指导,时机成熟,便可以加入我们的白衣部队。如何?”
终于,他不再是“个体”,而是作为“沃尔白”被需要了。只是这次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呢?
显而易见。
庭审当天,沃尔白在尚帘青的安排下早早混入旁听席。赤乌花费了整整六天时间制作了一个光投影,各方面都毫无破绽,用它来代替尚帘青本人出现在现场,本瓦铭会协助播放简单的录音配合。而沃尔白要做的,就是在现场远程维持光投影的稳定,避免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