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风云 第四章：遥远天际--第一节(4)

根据副总指挥和总指挥的关系，扎菲尔猜得出总指挥遭遇了什么事情能让副总指挥如此恐惧和悲伤，可是录像的内容远远超出他的意料。
这是人吗？这简直就是禽兽！总指挥外表上看起来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啊！是怎样的心态才会让他们做出这种事情啊！扎菲尔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视频里那些令人绝望的细节，任由德丽莎令人心碎的喘息和呻吟冲击着自己的耳膜。
不知道过了多久，扎菲尔隐约感觉到没有声音之后，睁开了眼，他看见副总指挥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不过现在屏幕上只有一个重复播放的标志
“副总……”
“扎菲尔，因为坠机的意外，我没有在她身边，即便之后我们还是干掉了这群混蛋，‘毗湿奴’强大的修复能力也把身体上的纯洁还给了她，那心灵呢？就算她心里也认为她的第一次应该是和我的那一次，这能够掩盖她的悲剧吗？这份录像，是我在回到支部之后从那位合作者手里得到的，Divition的叛徒们把录像在内部传播，当我第一次看见录像时，我的心在滴血啊！堂堂男子汉，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断掉一条手臂真的能赎清我的罪过吗？”舰长的声音沙哑无力，他伏在桌上，宽阔的肩膀颤抖着，扎菲尔知道，舰长很想扑在某个人怀里哭一场。
“我又怎么不想把这些东西全部销毁，一了百了呢？但是我不能，我不能背叛真实的过去，在那之后，我和她的每一次，都在恍惚，我在罪恶和快感之间挣扎，我到底是真的爱她，还是和那群下了地狱都被十殿阎罗互相推诿的人渣的一个德性。帮帮我，扎菲尔。”扎菲尔甚至听到了金属和木板摩擦的声音，这意味着舰长用力抓握的右手穿破了手套，刻在木制的桌子上。
“副总，你扪心自问，到底爱不爱总指挥。”扎菲尔压了压帽沿，认真地看着舰长。
“问心无愧。”
“总指挥在那之后，还受到过这样的伤害吗？”
“没有。”
“那你是不是仅仅活在自己的噩梦里？总指挥都已经不在意的事情，你却一直拿来惩罚自己？你这副样子，恐怕更加对不起总指挥吧？不背叛过去不代表要淹没在黑暗里，只有经历了黑暗，却没有被黑暗吞噬的人，才有资格获得光明，总指挥一直用一种热情感染着我们，你告诉我她经历过黑暗，更让我觉得她才是最美的光明。你和她做的事情，是爱在流淌，才不是什么兽欲的发泄或者阴暗的罪恶。你现在要做的是让总指挥幸福，别老是阴沉沉的，开心点。”扎菲尔识图用力的锤在舰长后背上，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在这里只是一个投影。
“好！”舰长“唰”的一声站起来，大步走向会议厅出口，“多谢啊，扎菲尔，现在好多了。”扎菲尔看见舰长发红的眼眶，脸颊上浅浅的泪痕，当然，还有灿烂的笑容，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门里，给黑色的军装镶上一条金边，“你不去做心理咨询师真是可惜了，我开一个月三十万美金，做我的心理医生怎么样？”
“省省吧你，我做我的海军少将开心着呢，回去记得换一副手套。”
“哦？”舰长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右手，“哈！你观察得够仔细啊！”他摘下已经变成露指版本的白手套，丢进垃圾桶里。
“回见，记得到时候去喝一杯。”
“你请客就没问题。”
“无所谓，反正我不缺这点钱。”
咔哒，啪。
关门和打响指的声音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