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风云 第四章：遥远天际--第一节(3)

德丽莎比了一个大拇指：“很好啊，最近学园快要举行现实战斗比赛了，你去要不要热热身？”
“行，你想让我做什么？裁判？陪练？”
“教练。1704班就交给你啦。”
“哈？又拿我当廉价劳动力啊？”
“你以为你那六位数的工资是白拿的啊？放心，我会陪你的。”
“就是我干你看对吧。”
“心意尽到了，不是吗，樱？”
“对啊，舰长，你看，学园长都从紧张的工作里抽出时间陪你了，不努力可对不起人家哟。”八重樱此刻又站到了德丽莎一方。
“我觉得要是我现在叫你墙头草会有生命危险。”舰长捂着脸
“是啊。”
扎菲尔笑得是前仰后合：“我说你真是怂的啊。要是我就勇敢的冲上去干爆她们了。”
“如果你人在这里你就会乖乖闭嘴了。”舰长白了他一眼。
“散会散会～”德丽莎蹦蹦跳跳跑出会议室。八重樱和姬子跟了出去。
望着德丽莎离去的背影，舰长突然感觉整个人猛地向下一阵，仿佛心口重重挨了一拳，沉闷的感觉包裹了自己。曼哈顿的风雪，再度袭来，夹杂着点点血与泪，屈辱的粘稠，冰凉的绝望，还有恶魔的狂笑，那刺进灵魂的，生锈的刀。
“留下，扎菲尔。”舰长没有起身
“怎么了？”名为扎菲尔·霍亨索伦的海军少将感觉这位副总指挥的情绪不太对劲。
“跟了我半年了，我觉得我信得过你。”
“你这是废话，要是我你都信不过，就没几个你能够信任的人了。”
舰长长叹一声，“扎菲尔，我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它们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告诉我，你周围有没有其他人。”
“绝对保密。”
“……你应该知道德丽莎的一些秘密吧？”
“总指挥是大主教最成功的实验品，对吗？”沉思片刻，扎菲尔知道没法儿装傻。
“恩，08年的时候，我在一场营救行动中遇到了她，当时我还不知道她是我的一号营救目标，之后，她邀请我前往圣芙蕾雅，就一直到现在。我问你，哪个部位的伤最疼。”
“指尖。”神经末梢最密集的位置。
“对，但是她身体里‘毗湿奴’的基因加上她本人女武神的身份，这些痛感基本可以视若无物。最深的痛，来自灵魂的伤。”
扎菲尔看见舰长有一个明显的咽口水的动作，像是咽下了满口的土石，“喝，呼～”舰长出了一口气，“一年前，我接到了来自美国一位合作者的求援信，纽约爆发了大规模的流感，冬季更是火上浇油，最严重的事情，是检测到了崩坏的存在。于是，我和德丽莎两人前往纽约，以Divition秘密特工的身份参与到国土战略局的行动中。”
“然后怎么了？”扎菲尔意识到舰长尝试着放松自己，却仍然处在一个紧绷的状态中，就像，舒适的豪宅里有一只恶灵一般。
“她很善良，你看得出，但在你来之前，她善良得像是耶稣一样，相信世人都为善，会团结一心面对一切，她否定我还有那些特工们对于人类社会的看法，甚至为了自己的立场跟我争吵起来。”舰长看不出又责怪德丽莎的意思，相反，他是在以一种自责的口气讲述。“最后，她明白了人性的善恶，知道该对什么人善良，该怎样冷血起来。但是代价，太大了……”他抬起右手“我没问题啊，一条手臂而已，天命的科技可以做到以假乱真，虽然说我没要仿生伪装，而她被夺走的……”说到这里，舰长点出一个屏幕，打开一段录像，扎菲尔看见录像的长度大概在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