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如果你不是悠然（许墨篇）(2)

“你好，我是悠然，刚搬到对面，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她弯起眉眼，继续说道，“我听过几次许教授的讲座，偶然在走道上遇到，才知道我们原来住这么近。所以进来坐坐，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会。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没关系……许教授只是在跟我讲一个关于画家与蝴蝶的故事，故事讲完了，我该走了……”
“许墨，你还会讲故事啊？”
你讶异地看向他，他却只笑而不语，涣散的目光追随着远离的背影，闪动着的光影有点陌生。你并没在意，只在送别悠然后，懒懒地窝在沙发里。
“许墨，过几天有一场烟花音乐节，你陪我去吧？”
一阵沉默。
你疑惑地回头看他。
他垂着眸，目光在漆黑的屏幕上停留，似与外界远隔，直到你走到他身前，他才回过神。只是抬头看你时，还未戴上常有的笑靥，只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这样失神的许墨，你从未见过。
或许是太累了吧。你对自己说。
 
收件箱里躺着一封信。空白的信封没有寄件人，也没有收件人。
你不确定这是给谁的，或是无聊的恶作剧。
你打开了它。
许墨：
很久没再见到你，自从那次讲座后。
我前几天去了你常去的电影院，午夜场的黑白电影，一幕一幕地从我眼前闪过，触动我的不是电影的内容，而是突然想到的你。我试着每天戴着墨镜，路过不同的风景，遇见不同的人，去体会你生活的每一天，去感受那些无味与贫乏。
你不是说，在你眼里，我的颜色很特别吗？我可以帮你看清整个世界。难道你就不想用颜色去感受差异，去了解你所探究的更深处？而不是这样一成不变的黑或白。
黑白胶片上的爱情也终会疲倦，你更需要的是我，为什么要抑制你对颜色的渴求……
我还记得在香樟树下画画的少年，那你呢？
过两天我想去那边看看，你愿意陪我吗？                                      
纸张上惨淡的白色刺痛着你的眼睛，有那么一刻，你天真地以为，只要按着它原有的折痕，藏起那些黑色小字，再重新将它放回封闭的口袋，那些事实就可以从你脑中抽离。
然而，这并不现实。它们已经是你的记忆了，是你永远也无法摆脱的记忆。
你无法想象，许墨面对着你的每一天，无论你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涂了什么颜色的唇彩，都只是不变的黑白。
他是厌倦了吧，所以才会在那天，在她的目光下，欣喜地抱着你，外露出他不常有的情绪，因为，你是新的，你有了新的色彩。
你放下手边的信，眼泪无声地默默流淌。
你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悲伤什么。是因为他的眼睛，还是因为他把信任给了另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