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戏 31

 
江砚的紧张和慌张并没有让张云雷停止问话“江颜是不是在吃中药？”
“.....”江砚沉默了一阵点头回答“是”
“药方你知道吗？”
“我....她是因为吃坏了药？”
“我问，你知不知道药方！”
“知道....”
张云雷用手肘戳了戳旁边的陶阳“阿陶给他拿张纸让他写下来。”
陶阳回办公区拿了纸笔给江砚，三分钟后江砚递给张云雷一张药方，上面不仅写着药名，还有精准的克数，周九良歪头看了一眼“你姐姐的药方，背的很清楚嘛。”
“这方子是哪家药店给开的？我们需要查证。”
“这...这个药方...我...我不知道....”
张云雷把写了药方的纸放在桌子上用手指点了点“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们？或者说这个药方根本就不是那个药店开的？”
“......”江砚低下头两只手的手指紧紧的绞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迟迟没有回答张云雷的问题。
“小江砚，你跟哥哥说实话，这个药方会不会是你开的呢？”张云雷的话一出口包括江砚在内的三人全都齐齐的看向他一脸震惊，陶阳和周九良震惊与张云雷的想法，一个15岁的小男孩怎么会开中药药方？而江砚则震惊于张云雷为什么会知道这个药方是他开的。
“你怎么知道？”
“从你进到解剖室的那一瞬间，我就闻到了你身上和你姐姐相同的味道，我本来是想着他在家熬中药你身上沾着中药味很正常，但是从刚才你坐到我对面起我就观察到，你拇指指腹的那层薄茧绝对不是上学写字留下的吧？多数人常年写字留下的茧都是在中指第一指节处，你手指留下的茧子是长久练习针灸留下的吧？你虽然不像那些老中医一样把药方写的龙飞凤舞的，但这也显然不是你一个上学的学生写字该有的规格。嗯？”
“你说的没错，姐姐的药方是我开的，但我绝对没有要害她！你们可以拿着药方去查的，剂量也没有问题的！我问过我外公了！”
“你外公是？”
“他是中医院的退休中医，针灸把脉配药我都是从小就跟他学的！不会有问题的！”
陶阳跑到办公室把他的电脑抱过来“能把你外公的名字告诉我一下吗？”
“夏梵松。”
陶阳得到了他的回答后就开始不抬头的敲击他的键盘没再说话“现在我们来聊聊这个药方吧？酸枣仁、川穹、红花、刺五加、白术、王不留行、太子参....气虚失眠，月事也不稳定，这丫头当真是把自己身子拼坏了呀。”
“你看得懂这药？”
“疑难杂症的药方我不见得全能明白，但这些药我还是知道干嘛的。”
周九良拿过药方扫了两眼后放下看向江砚“能告诉我们为什么药方是你开的吗？明明你外公才是正经的中医，为什么不是你外公给你姐姐开药？”
江砚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揉了揉脸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后说“其实姐姐不是天赋不行，她只是小时候身子弱，经不起长时间的舞蹈训练，总是生病总是生病，然后那个男人就觉得姐姐是一个废材，把目标转到了我身上。但其实我才是那个没有一丝丝天赋的人，我的平衡力不行四肢也不够灵活，再加上我对跳舞没有一点兴趣，不到一年他也就放弃了我，从而放弃了我们母子三人。从我俩小的时候姐姐就知道我平衡不好四肢也不协调想学好跳舞很难，而且我喜欢跟着外公一起我是喜欢学中医的，所以她就认为是自己不争气气走了他，从那之后她就更加努力的学跳舞，想着等有一天她足够厉害了那个男人是不是就会回来了。可后来姐姐她知道了他早已又结婚生子，才发现我们不过是他的弃子。自那天之后，她就比以前更加努力，更加拼命，她改变了目标她想向那个男人证明，他所谓的弃子远远比他眼中骄傲强的多，姐姐想要他后悔，后悔当初抛弃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