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你还是要幸福（三）(2)

“他笑我不懂他。那个时候他一笑，眼睛会一闪一闪的，尽管我知道，那种亮光是为了另一个人，可是还是觉得好看极了。” 
“孟鹤堂，你见过一个人的眼睛的亮光逐渐消失变得黯然的样子吗？我见过，我看着九良一点点收起他脸上所有的笑，熄灭他眼里所有的亮光。” 
“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有的时候整夜的不睡觉，安静地让人害怕。我只好带着他去夜店，去和朋友凑饭局，去逛街，去射箭。想尽办法让他能够开心一点……” 秦霄贤越说越激动，甚至快要哭出来了
“可是他太……太……，他经常抓着我的袖子跟我说，他太累了，他太难过了。有一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他站在阳台上，他问我，'霄贤，你说，跳下去，我是不是就不会累了，就不会难过了。' ”
孟鹤堂攥紧了身上的衣服，他怕，是他想的那样。
“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认真的表情，我开始害怕他真的……我带他去看医生，轻度抑郁症。他叫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求他住院，配合医生治疗，他说，他不想，他还想和你在一个台子上说相声，他说他还没陪你到成名成角。”
“他撑了半年多，他说他这次真的撑不住了……”
孟鹤堂已经说不出来话了，一张嘴，就像触碰了开关一样，眼泪就涌出眼眶。
“孟鹤堂，你是真爱相声，可周九良他也爱惨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