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要幸福(五)
秦霄贤走了,离开了孟鹤堂的家,也离开了德云社。他说,孟鹤堂做不到的,他能做到,周九良需要的,他也给的起。
孟鹤堂无言以对,是了,他做不到,也给不起。
接下来的日子里,公司给他安排的演出很多,每天在各个城市之间奔走,几乎没时间睡觉,只能在车上眯一会,还要抓紧一切时间对词,经常没有时间吃饭。当孟鹤堂饿的胃疼的时候,才发现,再也没有人提前给他订黄焖鸡了。
努力总是有成果的,孟鹤堂几个月迅速走红。长相俊郎,说学逗唱,样样都行,耍得了贱,卖得了萌,唱歌跳舞b-box,样样拿手 ,上到六七十岁的大爷大妈,下到十八九的小姑娘,甚至是三四十岁的大哥,都喜欢坐下来听孟鹤堂的相声。
他接到的邀约更多了,公司也愿意放他出去活动。一时风头无两,他忙的更没有时间去惦念九良了。
人红是非多, 兴许是挡了别人的路了。开始有人深扒孟鹤堂这个人,他的家庭背景,家庭住址,他的情史,曾经被国外歌手的粉丝言语攻击,早年间演出的热舞视频,还有走红前突然换掉的搭档,无一不成了黑子攻击他的话题。
对此,孟鹤堂的反应很淡定,不作任何回应,认认真真地做节目,跑演出, 偶尔回小园子说上几场相声。理智的粉丝并没有因为那些所谓的“黑料”而离开。师父和干爹还有一些师兄也经常安慰他,走红必经之路嘛。
只有在夜里的时候,他才会坐在地上,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以前给师兄助演的时候,很羡慕师兄能站在那么大的舞台,能在那么多观众面前表演,可当自己走到这个高度,自己只觉得好累。他开始怀念自己在小园子插科打诨,耍贱卖萌的日子。
这一年过得飞快,到了年末封箱了。今年封箱很热闹,来了很多媒体。孟鹤堂站在后台,身穿红色大褂,今年他出场的顺序更加靠后了。看着师弟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一会儿的节目,他走神了,好久不穿红色大褂了,可惜九良不在。他们俩只在舞台上穿过一回红色大褂。
最后一个节目,师父和于老师站在桌子前,叫着徒弟一个一个地上前表演,叫到孟鹤堂的时候,师父笑了,“这是我徒弟,孟鹤堂,今年比较火,小孟唱歌好听,给大家唱一个吧。”
孟鹤堂先双手合十,向大家鞠了一躬,“师父,我唱一什么呀?”
“就那个,滴答滴 吧。” 师父笑着看他
于老师也搭腔,“对,就那前列腺不好那个。”众人哄笑
师父和干爹都点了,孟鹤堂不好推辞,接着包子递过来的吉他,试了试音,低沉地声音响起
“开始了奥”
前奏还没弹完,熟悉的三弦声音传过来,和吉他完美地结合起来,师兄弟散开,露出穿着橘红色大褂弹三弦的周九良,他抬头对孟鹤堂笑笑,孟鹤堂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所有人都静静地欣赏着三弦和吉他的合奏。曾经有人说,“如果说孟鹤堂弹出了水滴的清脆,那么周九良的三弦则弹出了水滴入湖的阵阵涟漪。”
孟鹤堂开口的那一瞬间,有一点点哽咽,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温柔的嗓音,电三弦,电吉他,默契的配合,一曲完毕,台下粉丝激动的尖叫着。
难得唱全的一曲《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