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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伶!阿伶!阿伶!”孔云龙看着自家的小王爷风一样的速度冲进郭府内院,十分宠溺却也十分心疼。
他家小主子这几年在西北倒也历炼成了一派成熟稳重的气质,处世待人也颇有主张。只是他做为王府老人,自是知道好好的孩子,是如何一步步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
陶阳到了郭绮伶屋外,对阿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推开了门,透过纱缦隐隐约约看到小巧的人儿似乎睡得正香。
他顿时起了捉弄的心思,他蹑手蹑脚走到床边,用扇子上的穗子去弄郭绮伶的脸。
郭绮伶闭着眼,小奶音含糊不清,“阿言,别闹,我困~”,还拖着长长的尾音。
真好,这人还同小时候一样。
“阿伶,我回来了。”陶阳轻轻拍了拍她比小时候清瘦的脸,有些心疼,语气如羽毛般轻柔。他知道这小小的身躯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也知道她想守护什么。
“嗯~”依旧迷迷糊糊,她抬手揉了揉迷蒙的眼,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少年一袭月牙色白袍,唯有脖子上的玉坠作装饰,俊秀的脸上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丝沉稳刚毅,一双眼倒是越发好看,像藏了风、花、雪、月。郭绮伶很早就曾说过这月牙色白袍是极衬她阿陶弟弟的。
“回来了。”郭绮伶笑得犹如三月的柳絮,轻轻柔柔却尽数落入陶阳的心上,不偏不倚。只三个字,却趋散了陶阳在西北数年的苦寒,就好像他从未离开这人身边。
郭绮伶起身,阿言端着水进屋,半路被陶阳截了胡,“我来。”陶阳挽起袖子,拧干毛巾替郭绮伶擦脸,“你说我们像不像新婚的夫妻?”陶阳略带薄茧的指腹不时碰着郭绮伶的脸。郭绮伶有些心疼,面上却佯怒,“你在西北都学了些什么,云龙哥竟也不管,嗯?”
“都说小别胜新婚,你我都算‘大别’了,你都不带想我的?“陶阳一副我被抛弃的模样,让郭绮伶想起了小时候可爱的小崽儿迈着两条小短腿追着她直叫阿伶姐姐,笑道,“想想想,我可想我们阿陶了。你先去见父亲,我换件衣裳。”
“要不要我帮你?”陶阳笑得欢畅。
“哪里来的登徒子,阿言拿扫把赶了出去!”
“得嘞!”在门口的小丫头倒也配合,真真拿了扫把来撵阿陶走,惹得阿陶连连叫“阿言好姐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孔云龙哪里看的了自家小王爷受这样的委屈,于是乎他淡定地转过头,配合着那一抖一抖的肩膀,真真是显得十分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