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芙】从前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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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又霖似乎没有很想陆定昊，或许是这个秋天太短了，短到他没有感受到，一晃眼就入了冬，冷到他心坎里去了，冷的他思绪都僵住，抽不出去思念。
 
咚咚似乎很没精神，已经很久了，他最爱的玩具也不爱玩了，最喜欢的狗罐头放在嘴边都不去闻一下。大概是因为换季，董又霖也觉得最近不是很有精神，胃口也不好。他都这样，何况狗呢。
 
一场秋雨一场寒。董又霖还穿着初秋时的西装，钻进屋子的时候哆嗦了一下，手脚都冰凉，才意识到该整理衣柜了。他好像很久没整理衣柜了，以前明明习惯自己整理换季衣物的。董又霖大开着衣柜门，里面衣服虽挂的整齐，但都是秋装，没有一件能御寒的衣服。他把挂着的衣服都收了下来，开了另一边的柜子，把初冬的衣服拿了出来，一件一件挂进去秋装。
 
那件粉色的棒球外套夹在董又霖一众深色系的衣服中太过显眼，犹豫了一下，董又霖拿出了那件衣服，对着镜子试了试，好像小了两个码数，翻开吊牌时才发现，这件原来是陆定昊那件，大概是拿错了吧。
 
咚咚自己上了楼，摇着尾巴看看董又霖，钻进了衣柜。
 
“不可以进衣柜，怎么这么不乖。”
 
大型犬的力气很大，蜷在衣柜底部折叠整齐的毯子上，鼻子里哼哼着，不肯出来。
 
董又霖装凶，低声吼了它一声，才不情不愿的出来了。
 
原来那条毯子是陆定昊常盖的，上面还有陆定昊的气息，大概是咚咚想他了吧。
 
收拾好了换季衣服，董又霖觉得有些饿，阿姨适时的过来敲门：“董先生，饭好了。”
 
“你这个汤，很咸。”
 
阿姨看了看正在喝粥的董又霖，那是一碗八宝粥，甜的，怎么会咸呢？
 
“我下次注意。”大概是因为董又霖喜欢喝汤，一时口误，说错了吧，下次少加点糖就好了。
 
餐桌放在窗子旁边，能看见花园。董又霖搅着碗里的粥，问管家：“今年桂花开的怎么样？”
 
“开的时候是挺好的，就是后来下雨都淋掉了，现在全落了。”
 
原来已经冬天了，董又霖摸了摸玻璃，凉凉的。
 
书房里照例灯光明亮，董又霖坐在电脑前处理工作。放在透明文件袋里的离婚协议，他一直没打开看过，那枚戒指也一直放在那里，他没动过。
 
他还戴着婚戒，好像陆定昊离开之后，他戴婚戒的时间比前三年加起来还要长。
 
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董又霖拿起来看了半天，其实也没什么花纹，可他把戒指拿在手里，就莫名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