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之踵【小说】《刺》20.霸凌(3)

姬山刚走了几步，便听到后面传来的颤颤巍巍的声音。
“我可警告你，你一个蹲过局子的，不要这么嚣张。那些为了能让你来这里上学而帮过你的人，好好替他们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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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午后，姬山带着一张扑克脸走进教室。
值日生正在擦黑板，讲台附近一片粉笔末形成的“云雾”。
姬山捂着口鼻穿过讲台。
走到一半时，他发现了异常。黑板上的字，怎么写的这么满？即使已经被值日生擦掉了一半，剩下的部分也没有在黑板的边缘处留出一点缝隙。
没有哪个老师的板书会这样的。除非是临近考试时，文科老师写的问答题答案。
姬山歪头仔细看向黑板，在没有被擦掉的部分，全部都是写的“死妈”。
母亲徐氏的样子迅速闪过姬山的脑海。
姬山瞳孔急剧****上腺素的急剧分泌，让他感觉到一股热浪冲进脑中。
他先是看向正在擦黑板的值日生，对方一脸无辜状。紧接着，他环视班里所有人。他们不是早已回避了他的目光，就是在与他目光交织后马上移开。
不对，不是这个，也不是他，不是这个，也不是……姬山挨个剔除掉了被他看到的同学的可能性。
最后，姬山的目光落在了之前被他揍过的廖华身上。对方此时正在看漫画书，并没有与姬山的目光发生交织。但姬山还是径直走向他。
该痞子打了一个哈欠，正伸懒腰时，突然发现姬山直奔自己而来。
“不是我！”
姬山却并没有减速，反而是举起了拳头。
廖华见状，打算逃跑，但去路已经被正在做题的同桌挡住，便只好抬起双手准备格挡。
姬山的拳头包裹着怒气，不停的砸在对方的脸上。对方也只能一边勉强的格挡，一边叫喊着：
“不是我！不是我！槽尼玛的都说了不是我了！”
“那就告诉我是谁。”姬山暂时停了下来，质问道。
“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廖华面带愠色。
又是一拳。
“我真不知道啊！”
又是一拳。
“真不知道……”
又是一拳。
“不知道……”对方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你个……臭傻哔……”
不知多少拳后，对方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用仅剩的气力微微摇着头。
“上课。”
“起立。”
姬山这才发现，已经上课了。
老师看着姬山和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廖华，没有说话。
姬山愤愤离去，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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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姬山的霸凌还在继续。
纵使姬山在整个学校内无人能敌，但毕竟对方在暗处，姬山完全无计可施。
姬山多次找到学校里的大小混混各种痞子，或质问，或威胁，或武力逼供，完全找不到幕后真凶。即使把自己猜测的所谓真凶暴揍一顿，第二天还是会再次被人使坏。
反倒是因为多次在学校里暴打同学，使得姬山被校领导多次约谈。
无所谓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好孩子。被写字侮辱，差不多也习惯了。书本被毁，正好不用写作业了。上课能听就听，不想听就趴在桌子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