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之踵【小说】《刺》20.霸凌

20.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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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午休过后，姬山进入了教室。
在他踏入教室门口的一刹那，教室里的嘈杂声似乎变小了。
“嗯？”
姬山注意到了，但没太当回事。
直到他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前，一片狼藉呈现在他眼前。
课本、参考书、作业本，散落在桌子上和地上。透过书本的缝隙，能看到课桌上似乎被人画了什么东西。
姬山拿起书本，三个粗体的大字显露出来。
少年犯。
鉴于近日大家对他的热情，姬山忍住没有生气，很勉强地保持着和善的脸色。
“卧靠，这谁啊？”
姬山看向周围，往日笑脸相迎的同学们纷纷回避着他。或假装看书，或把头移向一侧。姬山看出了异常，他收起了和善的面色。
“这谁弄的？”姬山朝同桌问道。
“呃，不知道啊，我也是刚坐下来。本来想替你收拾一下的，但看你也进教室了，我就……”
姬山环顾着班里。突然后排传来人声。
“真的进过监狱啊？”
“哪有……”姬山一边说着一边闻声望去。
但转头看到对方的表情时，姬山停住了。因为姬山看到的，是一副毫无同情，充满嘲讽的脸。
坐在最后一排的这人，名为廖华，是班里的一个痞子。
姬山感受到了他的恶意，便走到他面前。
“看见是谁了吗？”
“不知道啊。”对方轻蔑地笑着。
本来，“看见是谁”后面应该接的话是“没看见”或者“看见了”之类的话，但廖华却回答“不知道”。这明显是提前就在心里打好了草稿。不过姬山并没有注意到。
“是你吗？”
“哈哈，不知道。”
“是不是你，你不知道？”
“你猜。”廖华脸上浮现出嚣张。
姬山感受到了他的恶意。
广播音乐响起，这是下午第一节课的预备铃声。虽然教室里的嘈杂声依然持续着，但姬山没有耐心再继续跟他耗了。
姬山打算来直接的。
“如果你不说的话，我能默认就是你吗？”
“行啊？然后呢？”
姬山面对这直截了当的挑衅，体内的肾上腺素急剧分泌，瞬间感觉额头发烫。姬山脸上显露出愠色。
“那……就太好了。”
只听“啪”的一声，教室中预备铃声都没能阻止的嘈杂声瞬间消失。廖华的嘴巴和鼻子稳稳地吃了姬山的一记重拳，后脑勺撞在身后的墙上。随后，他眼珠上翻，整个人失去了意识，脸摔在了课桌上。
……
老师走进教室。
“上课。”
“起立。”
“同学们好。”
“老师好。”
起立的学生中，唯独差了一人。该人，正是刚才吃了姬山一记重拳的那个痞子，廖华。
此时此刻，他正鼻青脸肿的趴在淌满了鼻血的课桌上，双手，也垂到了课桌下面，如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