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你 双向爱恋（35）(2)

Ares眼里少有的亮起了光，更多的却是一直无法散去的阴霾，似乎在深思什么。
“许墨。”
她转过头开口，声音有点低哑，没有之前那么清脆，混着冷漠，将Ares的思绪短暂打断，他抬头看见的，正是她沾满血的小脸上最耀眼最珍贵的笑容。
浅浅的，嘴角稍稍弯起，眼睛里的颜色像波光流动，是重见的几分欣喜，还有几分藏匿极深的温柔，是他后来再也没有见过的。
“我......”
猝不及防地，她眼里的光在枪声响起的时候停止了流动。
同样的子弹，这一次却打穿了她的身体。瞳孔有瞬间的收缩，嘴角的笑却还来不及收回，仓促而矛盾地定格，血如喷涌的身体失去了支撑，被慌张的他抱住。
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也有会慌乱的一天，就像他没有想过她也会有学着微笑的一天。
脆弱得有如琉璃，却是他想百般呵护的，最重要的东西。
血从她腹部处渗出，也染了他的黑色风衣，一大块一大块的把他的眼填满。
黑衣人的枪仍是举着，为自己刚才神出鬼没的一枪洋洋得意。下一秒，胜利的微笑就被柔顺的额发下Ares久未大开杀戒的眼神逼得定格。
像野性未泯的虎尝到了屠杀的甜头，将所有的失控与疯狂全部奉献在这一刻。
70.
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
当下铺陈的记忆被不知名的手扯个粉碎，又把什么不属于她的东西往空洞的脑海里填充。
就连挣扎都无济于事，一连贯动作下来还有些理所当然的意味，随后而至的浓重倦意又像是掩盖这一事实。
结果当她在黑暗里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忘的干干净净，只知道自己是受了伤，昏迷到现在，抓着头回想细节时却是一片空白。记忆像无序的代码挤满了每个角落，四处翻找却无法给她想要的答案，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在一堆杂乱无章的记忆中闪着光。
许墨。
只有两个字，说出来时嘴角却不禁上扬两分。
Ares在病房外安静地站着，沾满血污的衣服已经换掉，却还是难以彻底除去他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大概是因为好久没有像这样狂乱过一次了。
可他想要的答案，即使先前已有了几分猜想，真正摆在眼前时还是无法接受。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
他想起来他的另一面站在他面前，以少有的严肃一字一句地摆明观点。
他其实也无法接受，说的话也没了以往的一针见血。
“如果她真的是，目的是什么?你说的出来吗?”这次换到那个惯常多疑却总是网开一面的他来质疑了，“死人不会复活，你我都清楚。”
“那我把主动权给你。”
他终于开口，“我不会放弃我的想法，到时候谁出事都别管。”
他看见他的另一面露出了有些嘲讽的笑容。
“谁出事谁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