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眼 恶趣味(2)

宋敏皓赶忙走过去扶住他的肩膀，“怎么了，是不是渴了，我帮你拿水。”
“不……”秦禹拽住他的小臂，看着这张面孔，曾经读出冷漠与背叛的脸庞，他的瞳孔剧烈的抖动，“你为什么，为什么救我。”
我曾牵连你的家人，让你感受切肤之痛，甚至生不如死……
“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应该杀了我……”
宋敏皓弯腰抱住了他，呼吸着他身上的清香，手臂微微的颤抖，良久才道，
“我不知道。”
秦禹苦笑道，“你这么优柔寡断，以后怕是会害死自己。”
宋敏皓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说过，若有一天真的死在你的枪下我也心甘情愿。”
说罢把秦禹扶到在了床上，手拂过他精致的眉眼，低声道，“你那天去找我，到底是想杀我……还是，想让我杀了你那。”
秦禹合上了眼睛，“我忘了。”
两个人似乎从一见面就是你猜我我猜你，有了心思也从不会说出来，等经历了千百种起承转合，两颗心都疲倦了，累了，还是不愿意做第一个褪下伪装的人。
吊灯冰冷的光照在雪白的墙壁上，整个房间似乎被沉默笼罩。在分别的一年多里，两人都遭受了太多，两个人心中猜忌更多，可是爱那？
秦禹又想起什么似的猛然睁开眼睛，“在我那片战区里……你们可还救了什么人？”
宋敏皓摇摇头，“只有你一个人。”
秦禹缓缓道，“那就好……”
等秦禹睡着了，宋敏皓才轻轻的推门出去了，站在一旁的副官已经候着了。
“少帅，已经查明了，秦先生所中的子弹，正是418师配发的。也就是说，打中他的，是他的自己人。”
宋敏皓冷笑一声，“这个傻子，莫不是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秦禹在梦里也睡不安稳。一片莹白的雪地里，两个一前一后蹒跚前行的身影，自己正咒骂着这鬼天气，腰间突然一痛，胸以下完全没了知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直直的躺在雪地上。
“快走……”
自己微弱的声音伴着枪声此起彼伏……
“他说完那句话就不省人事了，那子弹怕是直接打穿了肺叶……”班长的眼神里全是哀痛与自责，“我应该走在前面的……”
山洞里的四个人皆是沉默，
“是谁……”李笙巽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连帮他按住伤口的林小真都打了个寒颤，
“是谁……”
“如果我没看错，应该会宋家的军服。”
李笙巽的眼睛里全是血丝，杀意四溅，“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