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眼 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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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片开始。
”这碧雾楼平时不都天天唱戏吗，今天怎能两个动静也没有。”车夫在冰天雪地里蜷着手跺着脚问旁边正抽着烟袋的伙计。
“哎呦您可不知道，咱们这儿今天可是被包场了，”说完左顾右盼一番，神神秘秘道，“警察署今天来了新上任的厅长，据说是个戏迷子，这不，几个老板为了拉拢拉拢，特特叫了整个京城最有名的戏子，叫秦语儿的，给他唱戏，秦语儿你总知道，那叫一票难求。而且把我们都赶出来了，就我们这耳朵哪里配听秦老板的戏。”
“出手这么阔气，这厅长怕是有来头。”
“整条街就您一明白人，这厅长，是南边司令家的小公子，算是半个人质扣在这了，就是来吃喝玩乐的，这几个老板都是暗地里搞军火买卖的，要么是买白面的，有这机会，可不得好生巴结司令家的儿子。”
“哎呦，真是人各有命呦，羡慕不来……”
院子里依旧是张灯结彩，台上的小戏子吚吚哑哑唱的是《百花亭》。
宋厅长其实不热衷听戏，无奈家里的姐姐嫂子众多，哥哥们事忙，所以没事就扯了他去听戏，他也不愿意一直在老子面前晃悠，就也没推脱，不过去了几次戏迷的名头就出去了，没想到自己早晨刚到京都，下午就被拉戏院子里了，八大胡同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不过这小戏子长的不错，比大哥最喜欢的六姨太太还好看，声音也难得缠绵，引得宋厅长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
台上那杨玉环娇憨不胜酒力，眼角媚气横生，丹唇微启，跟了句“鸳鸯来戏水。”之后几个回旋，一个卧鱼。宋厅长难得叫了一次好。
周围的老板也是有眼力劲的，看这厅长眼珠子就围着小语儿转，就识趣的客套客套，约了下次相聚，三三两两的都退了出去，一时间偌大的包厢里就剩宋厅长一人。
戏散了，宋厅长难得没睡着。
不一会，一个卸了妆的戏子被带进包厢里。
秦语儿先是朝眼前的人福了一福，虽然是的生面孔，但看今天的排场也是个非凡的人物。
“抬起脸叫我瞧瞧。”
秦语儿闻言顿时觉的可笑，而是自己成角之后，跟自己这么说话的人没几个了，再怎么横行霸道的，也得给面子叫一声秦老板。只闻其言就知道是个怎么样的纨绔人物。
秦语儿站直了，也不露声色，只悄悄大量眼前的青年，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托着腮看自己，到时几分优雅斯文的姿态。虽说是个厅长，却穿的不是正装，打扮的和留洋的学生似的，只是穿的贵重，遮领的衬衣，外面套拉件时兴的无袖的米色羊毛衫子，下身是休闲的西装裤白皮鞋，脸面也算是上等人才，还带了镶这金丝边的眼镜，坐在暗处，也看不清现在是个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