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你 双向爱恋 结局A 深眠黎明（1）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是病人意识还未清醒，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医生简短地说了一下基本情况，没等许墨反应就去忙其他的事了。
许墨站在病房门口，眼底是浓郁得化不开的痛苦。
不应该拿她做实验的，不应该拿她的命去证实那个荒谬的猜想的......
他颤抖着伸手，拧开门把。手指虚弱得像失去了力气，只能将门拨开一个小缝，冰冷的仪器展露一角。
他又用了点力，生怕吵醒了里面还睡着的，他最心爱的人。
白风衣的后摆飘进室内之后他轻手轻脚地将门缝闭严。室内的病床只有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她，旁边站着一个不知所措的他自己，余下的空间都被不知名的仪器占满。心电图上令人担忧的线条半死不活，长长的直线里穿插了几个起伏不大的波动证明她仍活着，却总让人疑心下一秒是不是就成了一条真正的直线。
她闭着眼睛，本来就有些病态的白皮肤快赶上四面粉刷整齐的墙壁，长而卷的睫毛打在脸上是小刷子一样的惨白的影，没有血色的双唇无力贴合，只是轻靠着彼此。
被子将她脖颈以下的地方遮得严严实实，只是粗略的扫过一眼就能想象她身体的千疮百孔。他很想冲上去，隔着她宽大的病号服去感受那层厚厚的绷带下狰狞的伤口，这等于拿了刀在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心脏上割了无数道。这颗心能为了一个疯狂的目标葬送了无数的人却毫无感知，会为了最心爱的身影承受巨大的痛苦坚持走完这条荆棘之道，现在是为了一个病床上的女孩子执着地跳动。她只要能醒，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如果不能，那自己这颗心，也无所谓。
他远远地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心里与往常相比再简单不过的祈求已经快从目光里漫出来，却被她紧闭的眼挡在外面，就像他无法上前去感受她的伤痕累累一样。
于是他便这样等了一夜。
晨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时伴着清脆的鸟鸣，仪器的滴滴声被掩盖了一部分，听起来不像昨日那样，透着惊慌的感觉。
浅眠的许墨趴在床头柜边上还没睁眼，睫毛却先动了动将伪装的睡意驱散。他揉了揉眼，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了一半。
希望她感受到了光的温暖，会醒来。
这么想着他又将自己嘲弄了一番。
自己干的蠢事，怎么还会抱这样愚蠢的想法。
他转头看向一堆仪器里她只露了边的小脸，小小的病房就被这些仪器切成两个空间。她置身这些目前维持生命必须的装置里，而他站在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远的地方，默默地注视。
例行查房的年轻护士开了门正好对上他的目光，身影在地板上蔓延，又孤独又无助。
“情况比昨天好多了，”她指着心电图上稍微活跃了点的曲线给他看，“她一定会醒的。”
护士尾音未落，他眼里忽然像失了神一样，瞳孔里的色彩黯淡了一瞬。
“......谢谢。”
迟疑了一秒，标准的微笑又伴随着这句感谢浮上嘴角，却显得有些僵硬。
‍‍‍对不起我感觉我自己快把自己写哭了......写这段的时候刚好耳机里放的分手神曲《偏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