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你 双向爱恋 结局A深眠黎明（5）

我要努力更文了......再不更我立的暑假写完双向爱恋的flag要倒了......
抢救室的灯光在夜晚的走廊里十分显眼，透过磨砂窗子能够看见里面忙碌的身影，来来回回不觉疲惫。这让等在外面的许墨莫名觉得，还是有希望的。
天知道他出去拿被子的空档里发生了什么——他一进门就看见那个白天还笑的格外开心的，一直叽叽喳喳和他说个不停的女孩子瘫倒在地上，床头柜上的花瓶碎成几块，水泼了一地，花散落在她的身边。凌乱的发丝沾着冷水挂在脸上，病号服已经被打湿大半，手指揪着心口颤动几下。
他有些急躁地低头看了看表，眉头皱得打结。秒针不紧不慢的走过一格又一格，却像时针走过了一圈又一圈，时间被无限拉长，长到他忘了自己。
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他想要的最为安定的结局仍未到来。这让他不由得有些心慌，联想起白天她所说的几个反常的句子，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
“等我出院了，花还开着吗?”
她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吗?许墨想，他虽身为脑科学领域的专家，对这一方面了解倒不是挺多。如果她已经清楚了这一点，那么这场抢救实际上就没有太大意义。
他攥着拳头，手心里冷汗涔涔。
和两年前的她一样，把什么事情都一个人藏着窝着不和别人说，只是找个安静的时候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装作自然死亡，而不是因为无数个夜不能寐的折磨，最后放弃了挣扎。
那，“她”和她也太像了啊。
他自嘲地摇头。他是无神论者，是为了让人类有更好的未来而不择手段的疯狂科学家。若人有来世，这些都可以算作是毫无意义的重复，放手不管才是最后的救赎。
明明心底里对结局已有了眉目，眼睛仍是不时看向抢救室紧闭的门扉。他希望他的想法不过虚妄，是悲观主义者的论调，并非真正的未来。
终于，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医生连手术服都没有换便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协助的护士。
他瞬间站了起来，眼睛里亮起久违的光，仿佛已经确定了他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但当他看到身后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护士时，前所未有的强烈的不安涌上喉咙，几乎要冲出来。
随后医生的嘴一张一合，面带歉意而又显得麻木的吐出一个个的字眼，拼凑成那句影视里用烂了的台词，将腐烂的桥段再次重现。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他感觉他的世界随着尾音的落下彻底的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