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短篇(3)
棚子的老板是一个跟展昭差不多大的男人,穿着上十分放飞自我。
当展昭跟他说:“来一坛烧刀子。”
男人漫不经心扫了他两眼,说:“这个年代哪儿能有什么烧刀子。喝这个吧,味道差不多。”男人说着从柜台下捞出一只透明的瓶子,瓶身的贴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二锅头。
30、
于是展昭没买到梦中的烧刀子却带走了一瓶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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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瓶二锅头被正儿八经地举到白玉堂的面前。
正儿八经的语气,正儿八经的一张脸,统统映照在火光里,照进了白玉堂的眼里,心里。
许久,白玉堂叹了口气,接过那瓶二锅头。
展昭顺势更凑近一些,坐到白玉堂的身边,低声念道:“玉堂,咱们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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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举起瓶口碰上嘴唇,浅浅抿了一口。火辣辣的灼烧感觉穿过喉咙,有一丝疼痛的感觉。白玉堂心想谁跟你不醉不归,傻。
一扭头,迷离的酒香里,展昭正眼巴巴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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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展昭的眼神太过赤/裸/裸,白玉堂被呛得有些咳嗽,埋怨似的瞪了他一眼。
却不想,酒意冲上眼梢,就是这普通的一瞪眼也镌染着万般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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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下意识地吞咽着口水。
眼神火辣而又执着。
“你喝!”
白玉堂被他盯得不自在,于是将手中的酒瓶忙不迭地塞回到展昭的手中,干脆起身拍去身上的细沙,作势看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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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挂在空荡荡的夜空里,近圆溜的身子正在抛洒着纯净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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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看得入神。
身后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靠近,白玉堂一转身就看见身后笑意盈盈的人。
白玉堂还没有开口,展昭伸出另一只手慢慢地抚上他的后脑,然后不偏不倚地吻了下来。
温热的酒携着醉人的酒香顷刻间在白玉堂的唇上晕染开。白玉堂不自觉地张开唇,酒水从展昭探入的舌尖一起流入他的嘴里。
辣入喉,甜进心。
37、
白玉堂看着自己脚边泅湿的一片沙,沙地上摔着一只流光酒的二锅头瓶子。四散的晚风将没入酒水后剩下的酒香吹向四面八方。
轻喘着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白玉堂眼角的红潮仍未散去。轻轻舔了舔因为红肿而有些发疼的下唇,白玉堂狠狠瞪了展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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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的月色下,展昭无辜地眨了眨眼。
唇边水光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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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细细地吹,细沙轻轻地扬。
展昭忽然抬手揉了揉眼,黑曜石般眼睛一瞬不瞬地望向白玉堂,“玉堂,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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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竟有那么点儿委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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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
只是嘴上这么说着,白玉堂却还是走到展昭的面前,伸出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撩拨开展昭的眼皮,冲着里面熬夜熬得泛着血丝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