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罚「长兄」(2)

「就算是梦也好，让我抱的久一点吧。」
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真实的梦境了，至少在梦里，他连小松的手指头都碰不到。
「不是梦哦，是真的，我真的真的，回来了！」小松用下巴抵着空松的肩膀，把他搂的更紧一些。
空松没有回答，他走不出这个房间，他已经无法分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真实了。
但小松似乎能知道空松不回答的原因似的，自顾自的说道「我啊，和恶魔签订了契约，从地狱，拖着残缺不堪的身体，心里想的都是你，然后就一步一步走回来了哦！」
空松皱了皱眉头，感觉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这太过于真实了吧？
又或者，这从一开始就不是梦？
他松开了小松的身体，一股腐臭味传来，他这才抬起头正式小松的眼睛，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果然啊，这不是梦。
他没有鼻息。
他回来了。
可是。
他怎么高兴不起来呢。
「签订了···什么契约呢？」空松僵硬的笑道。
「就是偶尔会发狂啦，不过是杀几个人而已，不过我是不会杀掉空松的，而且我杀人也不会被发现，不用担心我会被警察抓走啦！」小松也尽量不去触碰空松的身体，即使他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但他也知道躺了一年的人肯定很恶心，空松能抱他已经对他很好了。
「小松你···把人的生命当成了什么？」空松的喉结鼓动了一番，他已经认不出这算是小松了，如果他说的话都是真的的话，那他宁可这一切，全都是梦境。
「诶？」小松似乎察觉到自己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惹得空松有些不高兴了，于是就打着哈哈笑道「没没，我这不是想和你在一起么，而且这是永生哦！一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保护你死掉了，倒不如说以后我可以一直保护你了呢！」
为了我吗？
空松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但也不再追究，毕竟，自己也期望着想要见到他不是吗？
「去洗澡吧。」空松又恢复了笑容，担心和忧虑一扫而空，在这昏暗的小房子里，亡灵又再一次回到了家里。
「恩！」
空松知道小松不能听到玻璃的声音，于是把家里都整顿了一遍，把玻璃的杯子都换成了塑料的。他知道小松为了能重新和他在一起付出了很多，他也学会了改变。
他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他叫一松他们来自己家里玩，但他没说出小松的是事情，因为小松说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变得开朗了起来，至少不像以前那样郁郁寡欢，然后便被一松嘲笑空松绝对不会伤心的，空松就算伤心也会马上好起来的。
空松也只是在旁边陪笑着，说自己就是这样的啊。
但如果。
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再一睁眼，他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脑袋晕乎乎的，他最喜欢红色和蓝色，最喜欢落日夕阳的时候那些颜色交错在一起的样子。
如果，每天都像是那样就好了。
可是那天一松来玩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自己带着的一个玻璃杯子。
你猜发生了什么？
空松没有再打开过卧室门，没有再去见小松，他的世界现在只剩下红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