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界(2)

“天神才是真的完美的生物，其他，皆为异类。”
“即便是异类，他们的生死也不应由我们来决定。生命生来享有自由，生老病死，没有人可以左右。”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白袍天神瞥了一眼黑袍天神，“地界生物在我眼里与星兽无异，必要时我会毫不留情。”
“是魁拔，而不是整个地界。”黑袍天神提醒道。
“没有地界就没有魁拔。”
“你这不仅是与地界的矛盾，更是要与天界为敌。”
“我生来具有执行力，思考我不在行。”
“你有没有认真反省过，如果焰能多考虑一些，是否可以有更加妥善的方法去制服魁拔，而不是拿一个主神的生命做赌注？”
“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既然盖棺定论，多言无益。”
“我只是要给你提个醒，如果你在行为之前没有足够的后果预估，就可以判定你为冲动性作为，足以撤销你的所有职位，包括这个所谓的魁拔司主神。”
白袍天神若有所思，没有回答。
“天神中不知有多少人迷恋着地界，更不知道有多少人对地界心怀漠视。”黑袍天神自顾自地说道：“不得不承认，地界确实具有某种魅力，地界生物也是一种体现。”
黑袍天神见白袍天神无动于衷，便接着说道：“地界的缺陷很多，几乎一无是处，但这无可厚非。天界历经沧桑，百万年之久，却还在不断完善，从来没有臻至完美，哪怕是你们引以为傲的理性。总之，地界是在某些超越了天界的。”
“哪里？”白袍天神皱皱眉。
“情感！”黑袍天神饶有兴趣地道：“我从没听说过有如此丰富的情绪，啊——不好意思，情感可以作为情绪吧——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感染力，也是源源不断的动力，没有任何一种脉动能够如此剧烈地波动，像是星空的星辰爆发，灿烂绚丽，丰富多彩！”黑袍天神禁不住提高了嗓音：“甚至可以控制魁拔！”
“天神没有那些驳杂无用的东西所以称为天神。”
“地界妖怪正因如此优于天神。”
两位天神四目相接，冥冥中的意脉渐渐停滞。
“你已经失去理智了。”
白袍天神轻轻挥手，几百道脉冲一闪而过，直直冲向黑袍天神。
“或许是你也说不定。”
黑袍天神反手一挑，炽烈的脉冲闪耀着光芒四处飞散，与兽群碰撞，迸发出一阵剧烈地脉动。随着星兽的一声声惨叫，一切又归于虚无。
“我仅维护天界权益。”
白袍天神双手回转，身前浮现一道四方脉阵，四道脉门分处脉阵四角，白袍天神开合脉门，对应位置便放出一道脉冲。
“天界从没有受到威胁。”
黑袍天神应付自如，一道道脉冲疾驰而来，又原封不动地被拨开。星兽群大受其害，伤亡惨重，年幼的星兽一经脉冲碰触就一命呜呼，不少巨兽虽然没有死，却也是鲜血淋漓，骨肉模糊。
“天界有权利维护地界的安定繁荣。”
白袍天神开合脉门，愈演愈烈，索性脉门全开，四道脉冲汹涌而出，交织成一道巨大的脉束，眨眼间便到了黑袍天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