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入骨相思(4)

他说：“夏宸，你的戾气还是那么重，毛毛躁躁的小丫头。”
他们没有先回家，而是在离家不远的烧烤摊前，手拿着冰啤酒，相顾无言。
边伯贤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塞进她嘴里，用火机帮她点燃。她用手护住火苗，深吸了一口，很快便被烟雾围绕。
“你以前不喜欢抽烟。”
“人都是会变的。”
夏宸用高跟鞋的鞋跟踩灭烟蒂，而后拿起桌上微凉的鸡肉串，咬了一口。
边伯贤的笑中有些无奈，手中那根烟没有抽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夏宸想他应该是天气转凉感冒了，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
“注意保暖。”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很开心。
“我会的。”
边伯贤和夏宸并肩走楼梯上楼，夏宸踩着高跟鞋，走得慢些，边伯贤也故意放慢了脚步。楼道黑漆漆的，他又点了根烟，烟草被点燃时发出清晰的声音，火光勉强照亮了前面的路。
“我说，边伯贤。”
夏宸突然把脚步停在了第二节台阶，不再向前，清冷得没有一点人间气息的声音回荡在楼道。
“我们能……”
他忽然俯下身来吻她，将所有未尽的言语堵回喉咙深处，掐灭在了幽微的身体深处。那是个带着烟草味的吻，呛得她直流眼泪。
“不能。”
他的语气决绝，不容商量。夏宸生生把话吞了回去，并且再也没了机会提。
07
或许她早该看出来的，这样在他死之前，一定会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吧。
上次在机场，他不单单是疲惫，她在他脸上看到了母亲的那种憔悴，只有受了伤生了病才会有那样的憔悴。
在烧烤摊，他一直在刻意迎合她，那些烧烤类的食物，啤酒，和烟，会要了他的命。
根本没有感冒那么简单，他还要刻意瞒着她。
她站在他的病床前，看着那个被盖上白布的冰冷身体，失语了很久。呆愣愣地跪在地上，泪珠一颗一颗打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涟漪。
他们说，她哭昏过去了。
他们说，第一次见她这么伤心。
08
“好了，故事讲完了。”
吴世勋听得入迷，夏宸接过他手中拧了一半的矿泉水，把瓶盖扔在一边，喝了几口。
“我猜，他应该用另一种方式来陪着你了吧。”
夏宸怀里那只灰色的小猫，讨好似的蹭了蹭她的胳膊，冲着她喵呜了一声。
“或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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