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连载中）(8)

    “哼，这第二人格临死还想说服我……没用，不和它说哪怕一句话……”助泽越发感到自己的疼痛感在慢慢消失，眼前浮现出明亮的光，“我要下地狱了……这就是我的归宿，自杀者的天堂就是地狱。”
    “你错了。”奇怪声音说道。
    “这是我自作自受，父母死后就自暴自弃的我，没有资格活在世上，死了是减轻众人的负担。班主任不用为我操心了，我的同学也不用和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相处。死亡真好，抛却了一切负担和一切痛苦，不用为自己的未来担心，不用纠结于过去……这才是属于我的完美归宿……”
    助泽静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随着亮光的逐渐增加，助泽能看到东西了。
    “这是……地狱吗……”看着眼前的一切，助泽非常失望，“不是……我还在家……是我的尸体……”
    “你只能在你尸体附近移动，但无法超过五米。”奇怪声音说道。
    助泽没有搭理它，他感觉自己能飘起来，于是就情不自禁想离开这里。
    很快，助泽发现，离尸体越远，阻力越大，经过目测，果然有差不多五米的行动范围。
    “自杀的目的就是否认自己，什么预言……答案……梦……都是自我毁灭的前兆……我不相信自己，现在只能受到应有的惩罚。”助泽叹了口气，虽然他是灵魂状态，但依然保持着生前的生理反应，呼吸也有感觉，触摸杯子也能有感觉，但拿起来就轻多了，而且拿起来的杯子不是实体，显得很不真实，像是有雾气环绕。
    “或许按照传统，我得守在尸体旁边七天……这七天只能在尸体身边待着了。”
    不知为什么，助泽很希望奇怪声音能在这时候和自己说点什么。“该死的第二重人格，这时候哑巴了……也好，它最好再也不出现，我就还是我，没有一点杂质。”
    六、
    中国西部某地。
    “1623号雷达，一切正常！”
    “收到，夜莺！”
    “1624号雷达，一切正常！”
    “收到，夜莺！”
    “1625号正常！1626号，1627号正常！”
    “收到！但能告诉我为什么一下通报这么多！？夜莺！”
    “头儿……什么时候这些雷达异常过啊？每次巡查不都是正常吗？”
    “小武，工作就是工作，由不得半点马虎，你不是不知道，没准哪一天某个雷达就有反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