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天记事（二十二）(2)

  眼见着哥舒奇出了营帐，艮墨池趁着守卫不备进了帐中，翻动着哥舒奇的书案，又赶在哥舒奇回来前离开了营帐，一路上不曾惊动任何人。
   已经是深夜时分了，齐之侃依旧未睡，据斥候所言遖宿军队最近异动频频，八成是要准备开战了，齐之侃俯身盯着沙盘，不停推演着，以至于庚辰进来时没能在第一时间发觉。
   “见过齐将军。”
   “你是谁？”
   “天权，这是从哥舒奇的书桌上找到的东西，应该对将军有用。”
   “你混进了边城？恕我直言，哥舒奇身为遖宿将领，何以这般大意，竟然令你进了他的营帐？”
   “进了营帐的另有其人，这些齐将军就不必理会了，倒是这个，您一定要注意。”庚辰放下羊皮卷，转身离开。他前脚跟才从天权返回，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艮墨池堵在了房门口，只好连夜将东西先送到齐之侃处。
   齐之侃将信将疑的拿起羊皮卷，抖开一看，目光顿时就变得犀利起来。这分明就是天玑的边境布防图，虽然羊皮卷是经过特殊处理才留存下来的老东西，可这绝对是天玑如今的边防布置，最多也就个别地方做了些微调，遖宿，是怎么得到这种东西的。
   齐之侃不禁想到前不久的赤水关战事，遖宿军队如有神助一般，该不会也是有天枢的边防图吧？思及此，齐之侃赶忙写了封密信，召来下属，令其立刻将信和羊皮卷一并送到蹇宾手中。
   ……
  裘振在雀羽宫在踌躇许久，才进了宫门。 “见过王上。”
  “表兄，你不是在城外练兵吗，怎么这个时候进宫了？”陵光放下手里的奏折，示意裘振在一旁坐了下来。
   “这是前几日我收到的密信。”
   陵光接过信件，纸张上只有“小心边防”这歪歪曲曲的四个字，“从哪来的？”
  “不知道，当天我回府后就看见这封信放在我的书房里，我查过了，信纸就是寻常纸张，墨也就是平常的白墨，查不到信的来源。” 
   陵光将信纸颠来复去看了好几遍“这好像是左手字。”
  “以臣之见这人应该是不希望我们知道他是谁所以才用了这样的法子，只是不知是否可信。”
   “小心边防……边防……”陵光一手放在桌上，轻敲着桌面“不管是否可信，你立刻派人前往边境查探，虽不知为什么要小心边防，可小心无大错。”
  “是，臣这就去办。” 
   啟政拿起剪刀剪掉了一截灯芯“你是说如今赤水关援军已到，战事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