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良堂】卿言(2)
回答了阿姜的问题,指着人骂了一句,阿姜拍开我指着她的手,也不恼:
“老身和姑娘不同,什么事情没见过,问一句也是情理中事并不唐突,倒是姑娘,年纪不小懂得不少,当真是不害臊”
“呸”
啐了人一口又捂了脸:
“偏你歪理多,我说不过你,你也少在我面前嚼酸词”
美人笑得温温柔柔,嘴里却是不饶人:
“你说不过我是因为你也觉得我的话在理,不然就你那牙尖嘴利的,怎么会说不过我这笨嘴拙舌的?”
“你你你!你就是佛口舌心,我再不理你的”
争不过人,起身作势要走,阿姜忙起身拦我:
“你瞧瞧,逗你两句你就急了,怨不得我喜欢逗你,只怪你恼也恼得有意思”
“什么我恼得有意思,你不过是喜欢给人难堪罢了,再没有你这么讨人厌的”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卿儿别恼了”
被人按着坐下,飞了一个白眼过去,阿姜落座笑道:
“卿儿生的真是好看,瞪我一眼我竟能酥了半边身子,若是让那两人瞧见了,还不登时就丢了魂儿”
“满嘴胡沁,你这么夸我,不过是想让我继续给你讲故事,我顶瞧不起你这样的”
虽是这么说,该讲还是要讲,否则憋在心里自己都不舒服,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俩人就这么一直耗着,台上二人配合的愈发默契,而台下却经常相顾无言,全然没有从前的自在,在后台有旁人时也还好,只等二人回了房,常常一句话都不说,却喜欢互相偷看,看对方的眼神复杂到我读不懂。这几天赶上周九良老家来人,说要给他介绍门亲事,周九良自然不愿意,奈何那姑娘家就在京城,家里人硬是让他与那姑娘见面,孟鹤堂听说了脸上阴了好几天。周九良虽然不喜欢那姑娘,但却是个懂礼数的,不好拂了家里人的面子,也不好给姑娘难堪,倒是和那姑娘去吃了回饭,又陪着吃了茶,客客气气的拒绝了姑娘,偏生那姑娘喜欢周九良喜欢的紧,竟是买了票日日去园子里听相声,专等着孟鹤堂周九良的攒底,人一上来便往台上扔戒指,翡翠的松石的琥珀的玛瑙的扔了个遍,把个孟鹤堂险些气晕过去。孟鹤堂在后台逮空问了周九良那姑娘的事情,周九良也不多说,只说自己年轻还不急着成家,再问也只说那姑娘不是自己喜欢的,旁的再不多说一句,我估摸着八成是想试探孟鹤堂的口风。
孟鹤堂平时能说会道的,这时却像个锯了嘴儿的葫芦哑在那儿,周九良见他不说话,自己也径自离开。孟鹤堂问他的次数多了,周九良心里也烦闷,硬梆梆抛给人一句“用不着你管”便再不理人,孟鹤堂被气的七窍生烟,砸了手中的茶碗,一边秦霄贤被吓了一跳,过来关心,孟鹤堂咬着牙拉了秦霄贤,说要带人去快活,又把一旁的张九泰吓了一跳。
孟鹤堂拉着秦霄贤径直到了烟花巷,早把一个秦霄贤唬得目瞪口呆,孟鹤堂平日里也是个正经人,谁能想到他会来喝花酒。进门鸨母问陪哪一个,孟鹤堂直接把秦霄贤推了过去,秦霄贤哪知道孟鹤堂是什么心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两个姑娘连推带拉的拽走了,孟鹤堂只坐在一旁的桌上吃酒,看秦霄贤被那两个青楼女子逗得满脸绯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那两个女子想是也没见过秦霄贤如此放不开的,其中一个一面咯咯笑着一面往秦霄贤腿上坐,秦霄贤哪经过这个,想都没想一把推开那女人,险些把人磕在桌角,那女子平日里估计没吃过亏,登时脸就沉了下来,指着秦霄贤的鼻子骂人是块木头。那边儿孟鹤堂已经把自己灌得七荤八素,见那女子急了过来把秦霄贤拉开,自己坐下把女人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