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人【九辫儿五周年】(4)

“他们出去聚餐了”张云雷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走到床边，拿起书来。
“哟，那你怎么没去啊”
“我从不去”
“哦，我说，我上次还你学生证，你还没说谢谢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张云雷不知道杨九郎到底来干嘛的，但是他也不讨厌他，从第一次见面就是，而且还喜欢偷偷瞄上几眼，要说这杨九郎，长得也不好看啊，怎么自己就这么喜欢看呢？真是奇怪。
“我来……我来就是想告诉你……呃……你长得……其实挺好看的，不用老低着头”
张云雷的脸开始发烧，“用你说”张云雷赶紧把杨九郎推了出去，关上门，他怕再晚一会儿，杨九郎就发现了自己通红的脸了。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从小到大夸自己好看的排队都能排到天津去，怎么他一说自己就……脸红心跳不说，连呼吸都变了。
看着床上的的纸条，张云雷不由自主地加了微信。
你已添加了洋酒馕，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这什么破名儿啊”张云雷嘟囔着。
叮咚，那边发过来第一条消息。
“愿做一个逗号，呆在你脚边，继续续写我们的故事”
“原来他也看《摆渡人》”张云雷偷笑着，敲了几个字“谁跟你有故事，自作多情”
“故事，总会有的，明天晚上六点，黄焖鸡，咱俩一起编故事”
再一次，不受大脑控制的“好吧”
……
隔三差五地，杨九郎就请张云雷去吃黄焖鸡，去哪儿玩儿也都有意带着他，张云雷也慢慢变得开朗了许多，爱笑了，也不那么忧郁了，从林黛玉变成了王熙凤，俩人的关系，也渐渐如胶似漆起来。
第一百天，还是黄焖鸡，张云雷喝了不少酒，很尽兴，他从没试过喝酒，自然两口就云里雾里了，喝到半截儿，就开始哭，然后什么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遭遇，不得志，还有一直作为秘密的相声，都给秃噜出去了。杨九郎倒是也有耐心，一直陪着，听着，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原来，他并不像表面那么冷淡，其实他的心里，有太多太多的故事了。
“杨九郎，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好看啊”张云雷从没有过这种感觉，胸腔里有蝴蝶飞出的感觉，可他从第一天见杨九郎，就是这种感觉，借着酒劲儿，都说了出来“杨九郎，我好喜欢你呀”
“我也喜欢你呀”三分醉七分醒，杨九郎也假装借着酒劲儿，把真心话说出来了“咱们在一起吧”
“好”
“好”
“要我说你啊，就是太胆小了，人生就这么一次，还不疯狂点儿？你瞧瞧我……”
“嗯，人生就这么一次，是得疯狂点儿”
张云雷闷了一口酒，又说到了自家公司和他的父亲，仿佛要把这二十年来的不愉快都吐出来似的。
杨九郎渐渐变了脸色“这小子竟然是那个张家的公子，孽缘啊，孽缘啊”
杨九郎送喝醉了的张云雷回去了，张云雷第一次喝酒，胃里是翻江倒海，而杨九郎的心，也在翻江倒海“这tm叫什么事儿啊”
……
第二天，张云雷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头就疼到不行，揉着脑袋，打开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