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组】香气弥漫(5)

“你的手没事吗?”站在旁边的少年突然指着我的手问道我抬起手看了看上面有几道血痕，有几条里面还有碎玻璃，应该是刚才躲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那碎试管的玻璃。
“没事的，小伤而已。”我回答道，伸手想要把那些碎玻璃弄出来。
“别这样，”少年拉住了我的手，“会留疤的，你的手这么好看，留疤了就不漂亮了。”他朝四周看了看，从矮柜的格子间里拿出药箱，用镊子清理干净伤口里的玻璃渣，酒精消毒一遍，最后上药包扎，所有动作流畅自如，就像练习过无数次一样。
“你经常受伤吗?”我问道。
 少年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重复着包扎的动作，“嗯，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你包扎伤口的熟练程度。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和我差不多大，怎么会经常受伤呢?”
“你也听到加州先生说了，我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院长对我们很不好,总是逼我们出去乞讨，讨不到钱就用棍子打我们，已经有好几个孩子被打死了，尸体就埋在孤儿院后面的山上。”
“他那样对你们，你们为什么不去报警?”
“院长曾经警告过我们，如果敢把这里的事情告诉给外面的人，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然后他就当着我们的面把一个告密的小孩杀死了，刀穿心而过，血一直流到了房间外，与其这么去告密送死，不如就这么苟且偷生地活下去。”少年在纱布上打了一个漂亮的结，把手重新放回我的膝盖上。
我轻轻转动了一下手腕，看向了旁边的画架，问道:“对了，你会画画吗？”
少年摇了摇头。
“那我帮你画一张吧，就当是……你给我包扎伤口的谢礼吧。”
他无言地看着我，最后点了点头。
我把椅子挪到画架前，拿起铅笔，少年也按照我说的在窗前站好，寥寥几笔勾勒出大概的身形，画出头发和五官，然后再进一步细化各种细节，最后在画上背景和打阴影。我在画架后偷偷看了他一眼，掀起画纸的一角在那里写了一行小字。
我收好铅笔站起来,想叫那少年过来看画，门却在这个时候被踹开了，父亲端着手枪站在门口，衣服，手和脸的皮肤都有被硫酸腐蚀过的痕迹。
“好啊，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好儿子，居然学会拿硫酸扔自己老子了，今天我就要替我们加州家清理门户。”
子弹再次上膛,可瞄准的却是站在窗边的少年。
“——小心！”
“噗!”(加州清光视角完)
“所以最后是那个少年死了吗?”面前的咖啡已经凉了，我拿起来一饮而尽。
“不是哦，再猜猜看。”清光笑着回答道。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照进来，金色的光华覆在眼前这个笑容灿烂的青年身上，让人感觉有些不真实，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在你面前消失。
“难不成是清光死了？可清光不还好好的坐在这儿吗？”
 面前的青年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然后解开了绑住后面那一小绺头发的发带，把头发全部梳上去，扎成一个马尾，拨弄了一下刘海，取下耳朵上的耳夹，顺便也把美瞳取下，露出了下面水蓝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