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组】香气弥漫(4)

少年悠悠转醒，睁着水汪汪的眼睛，蓝色的眼眸仿佛装进了星辰大海，湛蓝而又澄澈，眼角的那一点泪痣更是为这双眼睛增添了一抹无法描述的美，让人忍不住把目光聚焦到上面。
许是感受到了我炽热的视线，少年微微偏了一下头，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把手里的衣服和毛巾塞进他怀里，转过头去:“赶紧把衣服穿上，然后跟我走。”
少年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我要和你走？”
“没有为什么，你现在处在一个很危险的境地，你只有选择相信我。”
“那我是不是可以选择不相信你?”少年一边说着一边往身上套衣服。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我好心来救你，你居然还不相信我。”
待我转过头时，那少年已经穿好衣服，索性拉住他的手腕打算直接拖走。这时门却突然从外面打开了，父亲有些不稳地站在门口，浑身酒气，回来之前应该喝了酒。
父亲看着我们，在看到我的手拉着那少年的手腕时，突然像是酒醒了一般，抄起实验台上的试管就扔了过来，“加州清光你个不肖子，居然想要把我的艺术品带走！”
我连忙躲开，解释道:“父亲，请您不要再实验下去了，他会死的！”
“不，清光你根本就不明白。”父亲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变得温柔起来，摸着手上的腕表说：“清羽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她吸引我的地方不是她美丽的容貌，而是她身上的香气，那香气是一种不可描述的味道。我一直想给她配制一款香水，这个香水的味道要和她身上的体香一模一样，可使用花朵的香氛根本无法配制出，所以我便想到了用利用人体的体香。但是每个人的体香都是不一样的，前期我找了许多人，都不能从中提取到和清羽体香相同的香氛，直到我从孤儿院找到了这个少年，他身上的香味和清羽的一模一样。”
“就算是这样您也不能这么对他，他也是人，不是您口中那什么所谓的艺术品！”我朝父亲大吼。
  父亲浑身一震，呆了几秒，露出了一种几近疯狂的神情：“他是我的清羽，他身上有清羽的味道，你不能带走他！”
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我所在的方向。
“砰！！”
子弹射出，我把少年推向角落，自己往另一边躲，暂时避开了父亲的攻击。
子弹上膛，三发子弹连续射出，我蹲下来往旁边滚了几滚，躲开了攻击。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和他都会死在这里的，要想个什么办法才行。
我转过头，发现正好停在贮藏柜前，我拉开柜门，拿出里面的稀硫酸扔了出去。
“啊——”父亲捂着自己的手叫起来，枪掉到了地上，我拉着那少年的手把枪踢到一边，迅速跑了出去。
穿过重重走廊，我和少年找到了一个门没有关严的房间，走进去，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打开灯，这时我才发现我们所在的房间其实是一间画室，稍微靠窗的位置放这一个画架，铅笔和画笔被胡乱地扔在上面，柜顶放着一些石膏做的人头像和全身像，还有各种颜色的颜料散在上面，地上还有一个调色盘，里面的颜料早已干结成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