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谈(2)

我拿起玻璃杯，一饮而尽。
“她慢慢走到我旁边，对我说：‘你还要用多久？’。”
“她用的是中文？！”
“对！所以，原谅我自私地说出她的发色是黑的。”
“原来如此。”
“她比我矮一头，五官。。。啊。。。啊”，疼痛上头，我咬了咬牙，“五官。。。”
“没事，停下来”，我的左手腕被抓住，一股凉意窜了出来，“跳过吧。”
我深吸几口气，头疼缓解了很多：“抱歉。我听她的语气，也是很着急，所以梦里的我猜测她也在我的课上，也是在赶着交照片。”
“梦与事实出现偏差也是在所难免的。”
“嗯，我让她等一会，可她却拉来一把椅子坐在我的身旁，接着我们竟然愉悦地谈论起照片起来，当然，细节都不记得了。”
“你说‘竟然’？”
“是的，我大一的时候跟女生接触不多，哼”，我开始了对自己的自嘲，“甚至可以说对所有人，尤其对同学，的接触就不多，可以愉悦地讨论照片，即使是在梦里，也着实让我惊讶。”
“看来你不善言谈啊，可我倒是觉得现在跟你对话还是很自然的。”
“哦，我也不是不善言谈吧，应该是慢热型的，何况现在年纪不小了，跟人交流肯定是好多了。”
“接下来呢？”
“我们谈的很投缘。在我打印好我的照片之后，我并没有离开，坐在原地，讨论起她的照片。奇怪的是，她的照片，我倒是还有些印象，好像是。。。是。。。”，我开始语塞，“是。。。黑白的。。。不对。。。至少不是鲜艳的。。。请听我说完，貌似还是人像。。。很随机。。。很多。。。”
这次不是头疼，而是迷茫，有意识地、无意识地，不让我完整地表达。
“你还好吗？这样，要是想不起来的东西，就一点也不要尝试。还需要喝点什么吗？”
我摆摆手：“不用，谢谢。你也知道，好奇心，总是在驱使着我们。在她也打印完之后，她便对我告别。我倒是一改现实中的作风，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而她居然也同意了。我们一起走出艺术楼，跟现在一样，我梦中也是一个下午，我们就在校园里漫步，却没怎么说话。”
“这个很有趣啊，一般的梦要么是很激烈，比方说梦到被追杀，或者很诡异，比方说梦到牛鬼蛇神。我的意思是啊，都是很玄乎的。可你的梦目前听上去都很平静，很正常。”
“哈哈，我以前坚信过一个‘理论’—精彩的永远是下一章。”
“我听说过，你还是一个作家，写过一本武侠小说。据说有不少人物、地点、情节都是源自你的真实经历吧。”
我不可置否地点点头：“精彩的要来了！走了不一会，我走到她的面前，对她表白了。很普通的表白，告诉她我喜欢她，希望可以在一起。”
“。。。”
“‘也不知是谁给你喂的豹子胆’，我想要是我能遇到梦中的我，我一定会这么说。”
“真的是难以置信啊，她答应了吗？”
“她数落了我一番，像什么—我们认识才不到半天好吗？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