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剑(十七)(2)
“沈兄昨夜怎么不叫我?现在怎么已经是这个时辰啦!”
蓬头垢面的杨无涯身后是钗横鬓乱的霜九,也是面色阴沉的探出头来,一见蜷缩在火堆旁的玉楼,心下登时一惊,只道是出了意外,杨无涯已经抢先伸手探去,只觉得额头凉津津的,不曾发热,心下就放下了大半。二人把玉楼摇醒,方知道此人值夜不到两个时辰就已经不胜酒力睡过去,好在衣裳裹得紧,火堆也不曾熄灭,杨无涯选的宿营地又十分挡风,方才不曾冻出病来,只不过受了几分凉气罢了,还不妨事。
霜九的脸色比寒冰还冷,看着沈玉楼困倦不胜的样子,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杨无涯心里颇过意不去,便尽力多干一些活,他就着余火准备了早饭,收好了行李,又把玉楼架到折梅上,折腾了半天,一行人又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