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刀落下来了

杨槿声进了后台，今天他没和张煜一起来。刚一进去，就看见有好几个人围着一个在那叽叽喳喳的。
有一个看见他进来了，提醒了周围的几个一下，那几位立刻噤声了，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几个人里，有几位他认识，有几位就是混个脸熟。
“怎么个意思，看什么呢？”他问了他们一句。
“怎么，箫合哥，还没看过呢？”有一个瘦高个笑嘻嘻地跟他说。
杨槿声“哼哈”地答应一声，他不知道这人叫什么，但是好像也是和李鸮走得比较近的。
“看什么呢，这么乐呵？”
旁边一个人递给他一个手机，“没看啥，一个小视频。”
杨槿声接过来看了一眼，原来是抖音上的一个视频，不知道是谁传上来的，内容是张煜和李鸮的一段唱。李鸮穿着大褂，张煜穿着常服，看样子这段是返场。
张煜站在台上唱了一首歌，李鸮在旁边给他弹吉他。看样子反响相当不错，台下跟演唱会似的，观众使劲儿喊着张煜的各种昵称、外号之类的。
“真别说，李鸮这吉他弹的是不错。”杨槿声不动声色地把手机还给了那个人。
“怎么样，杨箫合，有危机感了吧？”旁边一位故作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什么危机感？”
“装，继续装！”这人脸上的表情特别精彩。杨槿声看着他，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我们角儿名气越大，我越高兴。”
“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不担心。”杨槿声好像闹着玩似的拍了拍那人的脸，然后转身走了。
这人面上有点挂不住，嘴里嘟嘟囔囔地道：“心里不定怎么难受呢……
 “声子，你换完没呢！”张煜坐在外面床上等他。
“来了来了。”杨槿声换了身衣服，从浴室里走出来。他知道张煜最讨厌等人了，着急忙慌地就出来了。
“这都五分钟了，我告诉你，也就是你，换个别人我早特么走了。”
“我这不是马上就出来了吗。”
他们是第二天早上回北京的车，今天中午主办方给他们开庆功宴。
俩人刚走到楼下，包的车就在宾馆门口，正往车那走，杨槿声接到个电话。
“怎么了妈？……啊？！那，人送医院了吗？”张煜听见杨槿声这么说立刻停下了脚步，扭过头去看他。
“好，我这就回去，你别着急啊！”杨槿声挂了电话，看着张煜说了一句：“我爸在茶馆晕倒了，我……”
“我给你买票，你赶紧收拾行李。”张煜拉着他飞速上了楼。
杨槿声到医院的时候正好下午两点多，他飞也似的赶上了楼，老爷子正躺在床上输液呢。老太太坐在旁边正看着自己老伴。
“怎么样，妈？”他压低了声音问到。
老太太看见是自己儿子回来了，面上轻松了许多。
“还不是你爸那老毛病，这几天店里进货，有点累着了，昨天就跟我说身上不爽快，今天就……”
“那破茶楼还开什么啊？再说，有什么忙跟我说啊！”
“你天天东跑西颠的，你爸不是怕耽误你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