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戏
下车后杨九郎带着张云雷去一家川菜馆吃饱喝足后又转去汽车站,坐了6个小时汽车,总算在他认为会不会一进山就被卖了的时候司机告诉他到了,下了车张云雷揉着酸痛的屁股抬头看了看黑透了的天,又看了看空旷四周“九郎啊,我现在有一种被同行坑了的感觉,总觉得随时会有人在我背后给我一闷棍。”张云雷拽着杨九郎的手腕往他身边又凑了凑装作一副 我弱唧唧,我超柔弱超可怜,手无缚鸡仔之力 的感觉。
杨九郎也真的以为他有点怕,毕竟这里也是真的有够空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仅刮着寒风,还是大晚上的。动了动手腕从张云雷的手中抽出手来,抬手搂住张云雷的肩膀把他往怀里带了带顺便手腕一转捏了捏他没有多少肉的小脸蛋“没事儿,我保护你,但凡来的是个活物都能给撂了。”
张云雷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你不是个法医吗?但没说出来,不好意思泼他冷水,杨九郎感受到他的目光哼哼了两声
“好歹我是个警察!不仅仅会看尸体的!就好像有些人,是个道士本该十分稳重妖邪不侵,结果还天天兼顾被撒娇精和黄鼠狼精轮番附体!”
“你捎的谁呢!”
“没捎带谁,就说你呢!”
张云雷刚想对杨九郎动手,就听到前方有车辆驶来的声音,紧接着前方拐弯处一束灯光打在了他俩身上,两人没动几秒钟后车子就稳稳的停在了两人旁边,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里面还套着一身西服的中年男子。车上下来的男子顶着圆滚滚的啤酒肚,直直的朝他俩走来边走边对着双手哈气,走到跟前的人堆着满脸的笑容,露着一嘴大黄牙搓着手问“请问是张道长吗?”
“毛先生?”
“哎,对对对,是我是我,两位先请上车吧,今天天不早了,先送你们去住的地方好吧?”
“嗯!”杨九郎实在对这个满口黄牙的毛先生没什么好感,其实这位毛先生从他们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也没有做什么让人讨厌的事情,一直客客气气的,但就是没有好感大概是因为一直坚信相由心生吧!这位毛先生有一种说不出的猥琐感,还有点刻薄的感觉,换一种形容方法来描述的话就是皇上耳边乱吹风的太监或者是抗日时期的汉奸。
上车之后毛先生大致给张云雷说了一下他遇到的问题,这位毛先生老家就是前面村子里的上了初中之后就进城打工,后来攒了点钱,做了个小本生意,慢慢的就发了家。本来是带着妻儿回家过年,顺便过个十五再走的,结果突然有事等不及十五就要回城里,临走之前带着妻儿到祠堂里跟祖先们说一声,结果怪事就来了。这不知怎么的上香时点香无论如何都是点不着的,要不然就是刚点着插上就断了,最后毛先生的父母带着毛先生一家三口给祖先们磕了几个头,再点上香,着是着了可香刚烧到一半,莫名其妙又灭了,这次不仅是香灭了,供品在盘子里也都从供桌上滚下来了!虽然当时很在意,但是急等着回城里处理事情就也没再管它,一忙就又给忙忘了。可刚回城里没几天儿子就发烧了,持续四天高烧不退,儿子还没好媳妇也病倒了,总是说头晕心慌去医院查也查不出什么毛病。而且每天晚上回到家总会出现点怪事,不是冰箱被打开就是水龙头没关,要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也兴许是妻子病了真的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