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记:关于我的第一次的手术
手记:关于我的第一次的手术
大概是骑车太用力的后遗症吧。
起初,大腿根部下的10公分位置出现了明显凸起的红斑,揉也不疼,挠也不痒,暂且搁置。第二天,红斑开始变大,中心位置出现白色肿点,因为偶尔有刺痛所以开始擦拭药物,无极膏,鱼石脂膏一类的,要是这样就能好了我就不用受如此剧痛了。所以到了第三天,红斑化为脓肿,一旁汇集了青黑色的淤血,大概有一个樱桃那么大,过了一会儿出现剧痛,冷敷热敷似乎都只会加重肿块的程度,在忍受了一晚之后,再过一天的上午前往了市内的第一医院就医。
或许是我家里比较闲吧,这点儿伤病娘老二人都拥上了车送我去医院,有周末的原因,也有我长期未归的原因,总之盼着家人团聚的周末,需要在医院双氧水的气味中度过了。还算热闹,医院中总是有数不清的人,挂号的和代挂号的,门口停留的黑车司机和数不清的烟头,闲聊的和认真的,当然还有医生、护士、保安和络绎不绝的病人。
我们这儿还比不上大医院,问诊是不需要挂号的,只需要逮住一名医生,再告诉你去那儿诊疗,再去挂这个门科的号。这时候,我的母亲——在逮医生这件事上总是比快于我,她总是抢先询问到医生,然后指着我的伤口,接下来就是我的表演了。我不禁摸摸鼻头,认为我俩就是街头碰瓷的团伙,一个拦,一个演,想到这儿我又浮现了微笑,因为我知道的是,碰瓷的人是不会露出如此真实的焦虑神情的。她介绍着我的病情,我却插不上一句话,虽然这块脓肿确确实实是长在我身上,但我以为这时候是长在她身上的。不用多久,我们就来到了正确的门诊部,我要提出,不是因为我没有理智判断力去决定到哪个门诊,这就很好的说明了——我们来到了肛肠科门诊室——这一层只有肛肠科有手术室。
我在门诊室等着,等着其他人——将医生围个水泄不通的其他人散去后,再去问讯医生。这引起了我母亲的不满,她像个斗士一样参与了进去,那个谁先出生谁就被选中的游戏中。其结果是显著的,我在比预定时间更早的时候坐在了医生对面,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在记录了姓名后,开了个药单,让我们交了钱后,在手术室门口等着,走出房门,就看不见医生的身影了。
挂号和交钱这类事情,就交给我父亲去办,路途还不算远,需要走下楼梯,再上来。我碍于腿上有伤不方便行动,母亲待在我身旁,理所应当的分配,虽然父亲因为没有办好,多走了一次路,让母亲有些不悦外,事情也是办妥了——他们的事情。
我也是知道的,这个伤口必须开刀才能恢复,所以疼痛是必须的,所以我问过医生唯一的问题是,会不会打麻药,他回答说,会局部麻醉,我就安心了下来。我想来,开刀一定得打麻醉,不打麻醉,不成了杀猪吗?死猪不怕开水烫,打了麻药并不一定成了“死猪”呢,但至少不会痛成“杀猪”。我十分惧怕疼痛,在我小时候拔牙时因为没打过麻药,在拨动牙床的时候还能忍受,但在牙齿离开牙床的挤压下,我以为我失去了所有的牙齿,只剩下剧痛的神经在不断地摇摆,我嘴里盛满了牙龈流出的鲜血。虽然这一些都是我的臆想,但疼痛的根源刻在了我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