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金】一只手能做什么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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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约一星期时间的对金的观察后，嘉德罗斯确认了，金是真的忘了嘉德罗斯。
是很让嘉德罗斯不爽，但他也不想发作，而是继续详细地观察金的病情与恢复状况。雷德和祖玛那边早着手去查关于金被抓之前的信息了，少得可怜，不过总比没有的好，在金好了之后总要把他送回到亲人身边。这是嘉德罗斯早在七年前就暗自许下的承诺，就算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也绝不会反悔。他小时候也同样看不起弱者，现在依然，而在被抓走的几天里，不论谁他都清一色地喊“渣渣”，金这个最烦的话痨就被叫的最多。可谁又让这个叫“金”的男孩，做什么事不好，非要拼了命把嘉德罗斯救了出去呢。
更何况，从这桩案子告破那天至今，随着时间过去，那些和金一起被救出的被害人都逐渐找到了家人与去处，似乎唯独剩下金仍然找不到可联系的人。这就意味着，金出院后如何生存也是个问题。
不管怎么说，在顺带照顾金的这几天，终于想起金有着话痨属性的嘉德罗斯实在被烦的不行，但他还是不会也不可能在确保金回家前就私自离开的。这不是亏欠，嘉德罗斯清楚这不完全是愧疚，而更多是承诺。
当然，也有愧疚的时候，愧疚至极时莫过于当他看见金缺失的左臂——那儿空荡荡的只有自然垂落的袖子。每每此时嘉德罗斯会觉得有三个字堵在喉头，又说不出口。
由是如此，除了平日都让最好的护理去照顾金外，嘉德罗斯还另外安排了一个负责给金做精神疏导的心理医生，即便那个医生表示从金的精神状态来看，这个工作完全多余。嘉德罗斯并不这么认为，心理医生没法拒绝，只能抽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出来和金聊天，结果心理医生觉得事实确实如他所想。
金对此是全然不知情的，本来乐得与别人打交道，嘻嘻哈哈的样子看上去和出生普通家庭的孩子没什么俩样。
可嘉德罗斯还是不信，他总觉得金的心理其实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无知、对所有的事都不在乎。在心理医生离开后的那天夜里，嘉德罗斯在收班前又去看了一眼金。
在病床上的金蜷成一团，仅有的一只手搂着被子，并让被子紧紧裹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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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直接对金的观察与询问外，嘉德罗斯时而还会问与金一个房间的病友，想从这位年过六旬的老人身上了解金的情况。对于这类问题，老人总会回答:“也没啥值得注意的，活泼，精神气挺好。”或者“比一个人住舒服多了。”这一类，总之都是些没什么价值的信息。
只有一次，老人提到了关于胃口的事情，夸赞着金胃口真不错，羡慕得很。结果没说两句面色僵住了，愣是不继续往下说，这让嘉德罗斯觉得很奇怪。
奇怪也没奇怪很久，没过两天嘉德罗斯就明白为什么老人当时会闭嘴了。说来也算是件很滑稽的事情，虽然嘉德罗斯倒不觉得好笑，可这件事真的喜感十分。
怎么说呢，还要“归功”于老人的孝顺子女，总带补品来给老人吃，可老人又实在吃不下那么多。在金和他同住一间病房后，由于老人对金真的是十分喜爱和欣赏，就把子女带来的鱼啊肉啊汤啊什么的，都拿来跟金分享。同时也常常教唆金不必听医生和护士的劝告，有好东西先吃就对了。而下场就是，由于身体还未从长时间饥饿状态造成的糟糕状态恢复，又因为好吃而毫不客气地接受了老人家的各种美食，以至于身体无法完全消化那些营养，不得已使部分营养成为了由金胸部分泌出来的乳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