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少年之爱(五)(2)
“我没事。”
他伸出手拉起邱涵,“我送你回去。”
“不用。”她人站起来,甩开二爷的手,脚下不稳,踉跄着要摔倒。好在身旁的人,一把扶住,顺势把她揽在怀里。
“听话,别闹。回家醒了酒再说。”二爷知道,今天的酒局非她所愿,并不生气,只是心疼。
许是真的无力挣脱,邱涵跟着角儿上了电梯。
邱涵被扶进客厅,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知道,这姑娘喝醉酒不哭不闹,一会儿就会自己安安稳稳地睡了,比平时还要乖巧几分。
去厨房拿水的片刻,她已倒在沙发上,闭着眼一动不动地睡着了。
小助理发来消息:听说邱涵姐喝了好多酒,大概一瓶红酒和半瓶清酒。还有张老师,邱涵姐好像知道我给你通风报信了。
她发现了?
可能是。邱涵姐让提前回上海总部。
她呢?留下?
这边的项目估计年底就结束。然后,她可能去日本进修。
知道了,谢谢。
她蜷在在沙发上,左臂别扭地缩在身下,想必今天拆了护具,折腾了一天,伤口疼得很。北京的十月,还单穿着薄薄的连衣裙,在角儿的眼里看到的不是凹凸有致的曲线,只有她被冻得冰凉的手脚。长发散落盖住了额头,挡住半边眼睛,鼻孔快速地张合,急促地呼吸,让人有一股说不出的心疼。
二爷轻轻撩起她的碎发,仔细地看着她额头上的新伤,伤痕未平,还露出粉红的嫩肉。邱涵皮肤不好,一道小伤,往往要拖几个月才能愈合。想起她左手的疤痕,也是等了几个月才好的吧。二爷拉起她的手,心疼地吻着,满眼歉意。
蜷在沙发里必然不舒服,然而以二爷的身体却再不能把她抱到床上去。叹了口气,只能把搬些枕头被子将就这一晚了。
见她脸上还挂着半浓不淡的妆,张云雷席地而坐,用卸妆纸巾一下下地擦着。女孩卸妆之后,面色蜡黄,眼底的乌青大片未散,额头的伤也更明显了些。
“身体差成什么样了,还去拼命。伤筋动骨一百天,知不知道,不好好养着,还去喝酒,胳膊还要不要了。”二爷低声的自言自语。嗔怪的话是憋了许久没处说的,虽然此刻那人也没能听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