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白』 我在意的(38)

坐在病床旁惴惴不安，朴灿烈还是联系了金珉锡。对话简短而迅速，那边在通话停止后就已经开始准备往这边飞。
“为什么会这样呢……”手轻轻顺着卞白贤脸的轮廓，不敢碰到他，怕他被吵醒，被打扰，休息不好，“明明你就在我身边，居然让你躺在这里。”
昏倒在书房的卞白贤，是朴灿烈一辈子再也不想看到的画面。
“我要怎么照顾好现在只了解一点点的你，等你起来后告诉我好不好？”
朴灿烈静坐了很久，离开前替卞白贤再掖了掖被子，回公司处理堆积的越来越多的工作。
金珉锡是第二天下午才到达国内，下飞机后立马往医院赶。
“怎么样了，人还没醒吗？”匆忙找到病房，金珉锡气喘吁吁的在朴灿烈面前停下，喘着粗气问。
“里面在检查，医生说人多在里面空气不易流通，对他不好。”朴灿烈插手从走廊长椅上站起来，“东西有带吗？”
“带了。”金珉锡从背包里拿出一叠纸，虽然不到一指厚，但对于一份病理报告来讲已经是很骇人的量了。
朴灿烈刚准备接过金珉锡就收了手，一副不愿意朴灿烈拿到的样子。
“你不能看。”金珉锡说 ，会带过来是为了方便卞白贤就医，完全没有给他人过目的想法。况且这还是是连卞白贤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的最痛苦的过去，怎么能给他最在意的朴灿烈看到。“待会儿我和医生谈。”
尴尬的气氛存在在两个人之间直到医生出来后才得以打破。
“病人家属——”
“我是！”
“在这里！”
朴灿烈和金珉锡两人同时开口，金珉锡先上前对医生说:“医生，借一步说话吧。”
眼睁睁看着金珉锡和医生离开自己的视线，朴灿烈没有跟过去，而是进了病房。
卞白贤正靠着枕头坐着醒神，听到开门的动静瞬时抬眼看去。
朴灿烈走到他床边，手摸上他的后颈的时候感觉到他幅度不大的一颤。朴灿烈没在意，开口问他:“会不会难受，头还晕不晕疼不疼？”
卞白贤摇摇头表示没事，“饿了，想吃东西。”
脸色有点发白，嘴唇因为缺水发干，讲话时声音还哑哑的。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看着确实让人，更别说这人是朴灿烈了。起身倒了杯水给他，“想吃什么，我叫人带过来。”
“嗯……”卞白贤皱眉做思考状，随即展眉而笑，“饭，你做的饭和菜好不好？”
朴灿烈欣然应下，又和他讲了会儿话就回去给他准备吃食去了。
朴灿烈走后没多久金珉锡就进来了，知道卞白贤无大碍，看着醒着精神头还不错的样子他便放了心。
“医生说没什么问题，明天就能办理出院了。”
“下午吧。”卞白贤说。
金珉锡有点诧异，“下午？会不会太着急了，留院在观察一下吧。”
“不了，”卞白贤下床，拿起边上昨天他换下的衣服——看起来是洗过了——准备换，“明天有事，今晚需要安排点东西，需要你帮帮我。”
“什么事？”
“先出院吧。”
朴灿烈还在家里等饭熟的时候接到卞白贤的电话。
“灿烈，你不用打包带到医院了，我回去吃。”
“什么？”朴灿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出院了？怎么可以！金珉锡在你边上吗？把电话那给他——”
“医生说我没事了，真的！”卞白贤强调，“我不想呆在医院里，消毒水味道很难闻，床一点也不舒服，而且你医院、家、公司三头跑，你不嫌累我还心疼你呢！”
心疼？朴灿烈突然感觉自己心里被塞了把蜜糖，融的极快，一下子从右心室掺着热血流经全身上下。
隐隐听到电话那头一声浅笑，卞白贤便知道自己的话取悦了他，“那……家里见。”
“好，家里见。”
这间公寓，他住了将近五年。同以前和卞白贤一起生活过的屋子一样的装潢，一样的摆设，却不能给朴灿烈带来一点一丝熟悉的感觉。可偏偏就是卞白贤一句话，他才真切感受到，原来这个他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是因为缺了卞白贤才会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