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白』 我在意的(25)

“我在哪儿？”
距离卞白贤说这句话已经过了两年。
现在的他正如孩童一般跪坐坐在雪白的墙壁前，笨拙的右手握着一只染了颜料的画笔，左手紧握着右手，小心翼翼地往墙上描画。听到外面钥匙开锁的声音，卞白贤慌忙站起来，画笔上的大滴颜料因为惯性甩出一大条痕迹留在他的衣服和垫着白纸的木质地板上。脚步不稳的走回轮椅上坐下，松了口气，然后转着轮椅出画室。
“又在画画了？”金珉锡看他手指间的颜料说，“下次要不要带手套？我给你买回来，不然每次这么洗手太伤手了。”
卞白贤想到每次被自己搓红的手，也难怪金珉锡关心了。
“还是不用了，大不了下次我注意一些。本来手就不是很灵活，带手套什么的更没感觉了。”
金珉锡把卞白贤推回画室，看到墙面的涂鸦心疼又无奈的笑，“那你继续画一会儿，我给你做饭。”
“很丑吧？”卞白贤说。
金珉锡安慰般拍拍他的头说:“对你来说已经很好了，毕竟在康复中。”
卞白贤不自觉把左手覆到右手上，紧张的说:“如果我的手好了以后，我想你当我第一个模特可以吗？”
“当然。”金珉锡欣然答应，走到卞白贤面前蹲下，用力适度的给他的腿按摩，“不要再跪着了，脚还不能适应长时间的压力，不然要很久才能像正常人那样走路的。”
金珉锡看他衣服上星星点点的颜料和干净的轮椅，知道他又跪嫌坐着太高跪着画画了。
“我知道了，我有好好看书的。”
卞白贤说的书是些医书，里面的内容大部分是他在康复期间需要注意的事项和康复教程。
“每次看你看的都有些入迷，对医学感兴趣？”
卞白贤想了想说:“还好吧，是有点意思。不过就算感兴趣的话就凭我这手也做不成医生哈哈。”他笑笑，继续说:“还好我以前不是医学专业，不然现在可悔死了。嗯……也庆幸不是学乐器的。”
金珉锡按摩的动作一顿，按了按他的小腿感觉不像之前那么僵硬后站起来，“自己再玩会儿，饭马上就做好。白白，你要听话，不然到最后受苦的只会是你自己。”还有心疼你的我……
“好。”
卞白贤乖巧的答应，然后举起双手朝他甩甩，“我去洗手。”
待卞白贤出去，金珉锡后退一步，无力的靠在墙上，也不在意未干的颜料染了他的白衬衫。
还好，你还没成为钢琴家。还好，你把一切都忘了。
五年前在金珉锡看到新闻赶到现场的时候，卞白贤刚好被救出来，上了救护车跟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