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岁并谢,与长友兮——堂良20.
安抚好观众,四人就上了周九良屋,杨九郎和张云雷今儿是来商量就职仪式的,正巧碰上这一出,趁机就给九良洗了白,这以后应该不会再有恶言缠身了。
不过张云雷和孟鹤堂不高兴
“呸,这个混蛋,你太便宜他了”张云雷一脸不高兴指着杨九郎发脾气
“不生气”杨九郎拉着他的手,摸着后脑勺,标准的“哄姿”轻声解释着“放长线钓大鱼知道吗,撕破脸以后难办事,放他走了日后慢慢掏空他”
张云雷想了想,点点头“还是你坏”
杨九郎看着张云雷挑挑眉傻乐
“还是便宜他了”这回开口的是孟鹤堂了,想起那人说的话,恨不得拔了他的舌头“要是今儿我不在,九良被抓走”孟鹤堂没说下去,后面的画面让他握着拳咬着牙一副要吞人的模样
“先生,我不傻”周九良简简单单说了几个字算是安慰
“你是不傻,但是你不知道这些人都有什么手段的”孟鹤堂想想就后怕
“师叔在呢,九郎也在呢”
孟鹤堂皱着眉不回答,他就是气不顺,想亲手揍人一顿。
周九良也不说话,伸手到孟鹤堂腿上轻轻拍了拍,孟鹤堂见周九良难得的主动,转头看到他,触着他安慰的眼神,嗯,心里的火小多了。
杨九郎的就职仪式办得那叫一个隆重,请来了打小长起的其他几个弟兄,都是熟人自然是热热闹闹,孟鹤堂更是激动,天天一早就往司令部奔,周九良见他这样,干脆把他哄到司令部住去,自己忙着张罗戏园子的事,两人也没怎么见面。虽然是周九良亲自把孟鹤堂哄出去的,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他怕两人又回到过去,张云雷请来的人,他都知道,也都远远见过,如今来了,周九良心里有些忐忑,孟鹤堂那些年藏他藏的紧,都让他装不认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要像之前一样冷漠对待,可是他是县长家的人,不认识是不是也不合适?这几日他都没有睡好。
终于到了举办仪式这天,周九良在台上唱着,余光一直瞟着孟鹤堂,因为他实在太夸张了,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药,特别激动,时不时站起身大声叫好。周九良哭笑不得,偷偷瞧了瞧旁人的反应,就瞧见张云雷和少帅捂着嘴看着孟鹤堂乐,瞧见孔司令微笑着摇头,瞧见朱司令和曹副司令一脸慈爱地看着孟鹤堂,瞧见孙司令一直在听刘筱亭讲故事,周九良能猜到他们说什么,看样子孟鹤堂已经介绍过自己了,突然眼睛就起了雾。
当晚,司令部大摆宴席,县爷府的兄弟们也都聚在了一起,都是志趣相投的汉子,早已经混熟,一顿饭也是吃得热火朝天,连向来淡漠的周九良都乐在其中,时不时开怀大笑。
孟鹤堂看着这样的九良,心中感慨,要是当年早一些把这颗珍宝拿出来,是不是可以避开这么多年的伤痛与苦涩。孟鹤堂想着,站了起来,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略显严肃地开口“哥儿几个都在,我正式介绍下”说着看向周九良“周九良,那年跟着我东奔西跑的人”说着就哽咽了“以前一直藏着他,不让你们见,今儿就想让你们正式认识下”说着把酒喝干,刚咽下就转身,仰起头,背对着大伙儿拿手抹着脸。所有人看着孟鹤堂,没有人说话,震惊,欣慰,了然,各种情绪出现在大家脸上。朱司令站起来,走过去搭着孟鹤堂的肩膀,拉着他转回身,递了一杯酒给他,又斟满了自己的,举起酒杯“来!干了”朱司令的大嗓门儿一喊,众人响应举起了酒杯,孟鹤堂看向周九良,见他盯着自己,双眼也是通红,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干了手中的酒。
这一天,周九良喝多了,应该说是被灌醉了,兄弟们那么多年的好奇怎能轻易放过,一群人围着周九良跟他说着孟鹤堂那些年为他做的小事情,每一件说完都要问“是不是要干了?”周九良怎么好驳了司令们的面子,当然喝,心里也并不排斥,这些小事他都想知道,于是一杯一杯地喝着,杨九郎曾想帮周九良挡点儿,张云雷拉住了他“别捣乱”然后暧昧地笑笑,杨九郎一头雾水,但是乖乖听话。
这一晚喝到了深夜才散场,孟鹤堂倒是没喝多少,大家围着周九良他反而被冷落了,不过孟鹤堂很高兴,他喜欢小先生喝醉的样子,一路扶着小先生往他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