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原创】当黑塔全员成为你的老师(#ﾟДﾟ)（17.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17.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入秋，天气转凉，王耀照常走进办公室。一年下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平常人的生活，远离了世界局势，坦然接受远离国家身份的日常，他一低头，看到桌上各种各样的便签和礼物，总结下来一句话——王耀老师，生日快乐，“嗯？校长的留言。”上面写着——王老师，鉴于你年事已高，特批一天生日假期，请好好享受。王耀抽搐地笑了笑，将那张条子揉成一团，“为什么不早说……”说着，他打开了办公室的小门，扑在床上，“我可得好好睡一觉……”
都说梦是最离奇的，而梦又是最真实的。王耀坐在一把椅子上，过去的事情一一呈现在他面前，他看到一个未脱稚气就已经卷入诸国的政治斗争之中的孩子。
当时的王耀在周天子身边过着还算太平的生活，自恃强大的他自认为这天下完美无缺。一日，他偷偷离开住处出门玩耍，却看到一队人马，他好奇便上去打探，“喂！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呢。”驾车的一人对他说到，“我们要去游说各国的国君，希望他们能够接受我们的改革。”“你胡说，天下这么太平为什么要改革。”“如果天下太平，那么仲尼我是不会参加改革的。”“你，你别乱说，我才是最清楚天下变化的人！”王耀固执的说到，但他太过年幼这些话在他嘴中很没有份量，其中一个打扮奇怪的人豪放的笑了，“好少年，心怀天下，就是脾气有些冲。”“而且，该遍天下这种事，明明是不可能做到的，为什么还要去做。”年轻人笑笑，指了指自己和那位驾车的人，“因为我们就是那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
几年之后，天下大乱，王耀在战乱中成长，逐渐知道了那两人的名字。那个驾车的人是鲁国的孔丘，而那个打扮奇特的人是他的弟子子路。当王耀游历到卫国时，却目睹了一场惨案，那个自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被剁成了肉酱。王耀在狱中问他，“为什么，明明知道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还像个傻子一样付出生命。”子路天真的笑了，“因为，我们就是这样的人。”
人类，真是愚蠢，不自量力。
随着国家覆灭，秦王掌权，王耀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王问他，我们的工事宏伟吗。他问王，我们的人民幸福吗。王耀想成为一个人类，去做一个普通人，而不是一个永生的国家。一天他从董仲舒手中接过一本书，“这是什么。”“送给你的礼物，学一学做人的道理，你有的时候太不像是一个人，当然，这是我们以后的治国方略。”王耀看着这本书，问道，“先生认为什么是人。”“在下不才，但对于人，还是颇有见解，”董仲舒见王耀的衣冠有些歪，为他正服，“看你的年纪，应该弱冠了吧，多读读这本书，会有收获的。”
国家……人类……我应该是什么。
王耀翻阅着董仲舒给他的书，里面是他很少知道的事物——仁义礼智信，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一日，王耀看到了一句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对自己说到，“你是知道的吧，不可能成为人类，那为什么还要坚持？”他看着自己略微成熟的脸，像子路一样天真的笑了，“可能是，受那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们影响了吧。”
王耀知道，如果想成为人类，就要去了解人类。他厌恶宫廷中的尔虞我诈和欺骗以及奢靡的生活。宫人发现他总不在宫中，除非有重要的事情，王耀一般不在皇都。太平年间，战火纷飞，年终祭拜，科举开榜，人们都能遇见一个气度不凡的青年，他的行踪是一个谜团。人们问他来自哪，他只说是皇都，人们问他去何方，他只说游历四方。几百年来，朝政更替，国号变换，一国兴起，一国灭亡，分分合合之中王耀厌恶自己永恒的生命，他更愿意去和那些常人交往。一路上，他遇到了不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在东篱边，他遇见了采菊归隐的陶潜。在月夜中，他遇到了千金散尽还复来，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太白。在赤壁之下，他遇到了一樽还酹江月的苏轼。在战火中，他遇到了挑灯看剑的稼轩。他见到了，数不胜数的，坚持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