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羽化而生<4>(2)

他终究不属于这里
想到自己遭到地震的家乡，想起饱受灾害的家乡的人们，他就觉得很难过很愧疚。也许别人都觉得他从仙台逃走，为了滑冰逃去加拿大练习。其实，连他自己都那么觉得。
“羽生选手。”
在地铁等候区有人将他拦下，是记者，她后面还跟着摄影师。
少年的脸上旋即浮出微笑，透着淡淡无奈的笑。
记者采访他一些事，各种寒暄，即使内心很排斥但他还是保持着微笑，尽管已经训练得很累，但他还是一句句地回答。
“你训练完回到家基本不外去吗？”记者问
“完全不出去。”少年几乎用抢答的速度回答，他着实有些不耐烦。
“那你不会感到孤独吗？”记者又问。
“不觉得啊，真不觉得。”这句话让少年的心一阵刺痛，他笑得灿烂却充满讽刺，“又不懂英语。”
再回答几个问题后，记者终于放过了少年。少年拖着行李箱回到家里，心情低落地有点崩溃。
母亲已经做好饭等他，自从母亲来之后，他的伙食改善了不少，她总是会想方设法给他做日本饭菜，小心翼翼调养他的身体。打扫家务洗衣服，母亲做得一丝不苟。也幸亏有母亲，让加拿大的“家”有了家的感觉。
一部动漫中说过“有家人在的地方才是家” 。
少年把行李箱放一边，没有走向饭桌，他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自言自语，抱怨和发牢骚
由美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少年身边，静静地听着。
“要不不练算了，就这样回日本算了...”少年自暴自弃道。
“你自己来决定吧，如果不练，那我们现在就放弃花滑。”由美依旧把主动权交给少年。
她从来不会逼迫他的儿子去做什么选择，因为在她看来，她的儿子有足够的能力给自己选择方向，而她要做的，是陪他。无论是进是退，她都会陪着他。
“如果练，那就先学好英语，你可以试着自己上街买东西。”
少年沉默，他的内心在挣扎。
“先擦擦汗吧。”由美把纸巾盒递给他。
少年愣了愣，纸巾盒外套是维尼，Pooh桑...它的嘴角上扬，朝着他微笑。
少年接过纸巾盒，紧紧抱在怀里。客厅一片死寂。

“练。”少年说。
“嗯。”由美点了点头。
少年看着由美稍有些轻松神色的脸，想起，母亲将他所需的一切都买好，办好，可是她和他一样，不会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