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2)

听到他的赞赏我也有点高兴：“没骗你吧，说是好酒就是好酒，有什么事你说。”
 “小哥，我这故事可不短，怕你这一瓶酒不太够。”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这里酒多着呢，开始吧，边喝边聊。”
 我跑去柜台给自己冲上一杯上等猫屎，回来坐在男子对面。从他对酒的态度我就看得出，这个人一定有好故事。我就这一个坏毛病，喜欢听故事，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八卦吧。
男子看了我一眼，端起我刚冲上的咖啡，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异常心痛的动作，他把我一整杯上等猫屎咖啡倒进了桌下的垃圾桶里。
“你你你，这可是猫屎啊，贵的要命你知道吗，你就给我倒了，你你你。”我弯下腰双手捧住垃圾桶，里面的咖啡还冒着热气。
 “猫屎还是直接吃比较不错，冲着喝太稀了。”
“噗——” 当时我差点就吐了，心想这人口味真重，估计是变态。正当我准备把垃圾桶扣到他头上时，他说了一句话，短短的一句话。
 “你知道雪扬吗？”
 他的话让我如遭雷击，雪扬这个名字我可是熟悉的简直不能再熟悉了。
 “雪扬，字纷飞，古代雪国雪族之王，性格残暴，剑术超群，杀人如麻。”这些话我几乎脱口而出，因为我曾经进过疑似雪扬的墓，我查了好多资料，上面都是这样记载的。这位雪族之王在我的印象里就是一个大魔头。
“哈哈，没想到你也知道点，不过你知道的并不是真正的历史。”
“这些都是古史里面记载的，难道史书也会出错吗？”我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历史都是人写的，只要是人写的就可能会出错，而你所知道的雪扬，跟真实的雪扬相差的太大了。”
“相差太大？有多大呢？”
 “就像萤火虫和月亮的区别，就像燕雀和鲲鹏的区别，就像二踢脚和火箭的区别，明白了吧。”
 听到他的话，有另一句话在我心中响起“腐草之莹，安敢与皓月争辉。”
 “不对，我怎么会相信你说的话，你的话难道比流传几百年的史书还可信吗？”
“纷飞，自由无拘也，上青天揽云，下九幽搠泉，往来八百里，谁人可当，前后三千年，几人比肩。”这段话，你在史书上没看到过吧？男子把酒倒进咖啡杯里，一边用手摇着，一边不紧不慢地说。
 “没有，但是……”
“但是你一定在别的地方见到过。”男子打断了我的话，他的一双眼睛盯着我看，我干笑两声。
 “我去把门关上，大哥慢慢讲。”我走到店门前，把‘正在营业’的牌子取下，关上店门。我擦去额头上渗出的汗，抬头看见了太阳，今天的太阳，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那么，几百年前的太阳，和今天的一样吗??
我重新泡了杯猫屎，然后坐在男子面前，安静地看着他。男子刚抿下一口酒，眼睛有点模糊，我看到他眼中仿佛有一层水雾，不知是酒太烈还是天太热，男子把酒咽下肚，喉咙中发出一阵轻吟。
“雪皓小哥，我叫雪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