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恐夜深花睡去·少年游（5）

昨天发了一篇《镇魂》的杂谈，阅读量吓了我一跳。对比一下小说的阅读量，顿时心酸：是不是我小说写得太差了捏？
第一次看《只恐》的小伙伴记得看前言篇
       
        程怀珈听说侄子没打招呼就去接人结果被拒绝，差点没气昏过去。
       程怀珈是程家长女，比弟弟程怀瑾大十二岁。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被作为未来的家主培养，因此具有极强的处事能力和坚毅的品质，比优柔寡断的弟弟强不知多少倍。本来宗子是轮不到程怀瑾的，但是程家的人上至老爷子程茂源下至现在的宗子程君兰，都是会为爱情奋不顾身的人。程怀珈嫁给了画家胡以嗣，放弃继承，继承人的冠冕就掉到了倒霉催的程怀瑾头上。
       程怀珈在心里把老爷子程茂源怨了个底掉。
        程茂源是个相当强势理性的人，年轻时比之程君兰还要执拗些。即便是对着四十岁上头得的儿子，也是相当严厉，尤其是长女结婚放弃继承家主，长子成为宗子之后，要求更加苛刻。严厉的父母多半教养出懦弱的孩子，程怀瑾就属于那一多半。母亲又早逝，他的感情世界是贫瘠的。而妻子遭难他却无力保全，更是压垮他的最后一份重压。程君兰四岁时，就永远失去了父亲，一直在祖父身边长大。程茂源对程君兰的教育和对儿子的教育如出一辙，即使在繁重的学习之外偶有爱好情趣上的交流，也只是浮光掠影的一瞬而已。尤其是人情世故这一方面，程君兰几乎是一无所知。所以认识他的人都会觉得这个人以自我为中心，其实他只是难以觉察或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他人的情绪波动。
        程怀珈刚想说说程君兰，就看见侄子眼底一片茫然，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自己逃避了责任，怀瑾怎么会死？君兰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即使自己多有关照，到底也是花在自己家庭中的时间多些……
        好在程怀珈毕竟不是会自我纠结的人，赶紧把侄子的失礼之处解释给他听，又打发他去莫家拜访道歉，又给程斯葵去了个电话，约好周六见面。
       莫鸢看到那对珍珠耳坠心里还是相当惊讶的。
        早上和梁宁谈到程君兰，晚上就被顾鸿影叫到她的书房，给了一个小小的花梨木盒子，说是程君兰今天上午来电话打了个招呼下午就来拜访，说了程斯葵回归的事，还给家里人带了礼物，这个盒子是专门给她的。顾鸿影知道女儿看重隐私，特别加了一句：谁都没看过。
        莫鸢拿回房间打开一看，是一对珍珠耳环，造型简洁，很适合她学生的身份。
        也不知道是不是程家姑母选的。
        莫鸢带上耳环，对着自己卧室的镜子照了照，看着盒子里藏的道歉信，猜测程君兰是不好意思当面道歉，长长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是“何以致区区，耳后双明珠”，还是“自是长门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莫家和程家的口头婚约是程君兰求来的，那个时候莫鸢也是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