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 黑三角】南风起（下）(2)

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紧紧盯着一株白桦树下。
那是——
“伊利亚！”
“小耀。”
阿尔弗雷德看着两个人影，还是在想着——
——那头熊要死了么？没人和我斗嘴了么？
斗嘴的人是有的。王耀伶牙俐齿，和他斗嘴简直是有种找死般的快意。
但是一边将枪顶上对方要害一边带着笑彼此嘲讽相骂，如此针锋相对，如此水火不容，是没有了。
——我最终还是推了一把，把他送走了。
把他送走了呢。蓝色的眼眸里盛着复杂的情绪。
“我要走了。”伊利亚如此说，笑容比平时看上去多了几分真切。
王耀的泪水倏地流下。
“非走不可？”
“是的，新生的‘我’已经降临……这具身体，不过是他暂时借给我的。”
“现在——”他微微颤抖着，“已经时间要到了吧……‘他’等不及了。”
“他们也要等不及了。”他回头又望了一眼莫/斯/科的方向，那里沸腾一样热闹混乱。
“我……”他语塞，王耀只是抿着唇，含泪而温柔地看着他。
——想说什么，快说吧。
他的眼神传达着这样的信息。
——还是……已经晚了，说不出了呢？
温柔里饱含着遗憾。
正要完全控制这具身体的“伊利亚”突然怔了一怔。
那样哀伤而美丽的眼神，他有点喜欢，有点心疼。
于是，仅残存着一点意识的伊利亚，看着“他”帮自己控制着身体，拥抱王耀。
最后一次感受这样实实在在的拥抱。
——实现你的愿望了哦。
——好，我走了。
“伊利亚”松开双臂，后退几步，慢慢仰倒。
王耀低下头捂住嘴，用力闭上眼。
不远处的阿尔弗雷德回过头，吐出一口气。
“你好呀。”
寂静的雪地上，沉默的白桦林里，响起一句话，语调上扬，欢快活泼。
阿尔弗雷德猛然回过头，加紧两步跑进白桦林。
王耀缓缓抬头睁大眼。
“我叫伊万·布拉金斯基哟。”
倒下的人已经睁开了紫色的眼眸，笑着坐了起来。
一片叶子悠悠地飘落，伊万接住了它，好奇地看着呆若木鸡的两人：“怎么了？”
那双温柔的黑眼睛里满是笑意，他好喜欢。
“也许是太开心了吧。”王耀伸出手拉他起来。
伊万也笑了起来：“那为什么还有个笨蛋傻不愣登站在那儿又哭又笑呢。”
“你才傻不愣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