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则·一(5)

男孩似乎对这样的情况了然于胸。他答道：“是的，我要救它！”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需要理由么？”男孩没有迟疑，反问男子。
见男子不说话，男孩又道：“可以放开我了么？先生，我想救他，这不需要很久。”
男子的手缓缓地放开了，第一次男孩从这个男人眼中看到了很奇怪的神情。男孩不知道怎么形容，却也不再搭理他。男孩使出浑身的力气，将死死咬住野狗的夹子扳开。成功了！终于成功了！野狗像是有反应了一般把腿撤出了夹子，男孩把握住时机松开手，“啪”的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夹子终于终结了它罪恶的功能。
野狗还躺在地上，男孩却已经欢呼雀跃了起来，他看着男子和地上的野狗，兴奋地大声的喊叫起来，在寂静的村落中，显得格外刺耳却又充满着辉煌。
男孩欢呼完了，扭过头看着男人，一脸兴奋的喊道：“看到了吗？！我成功了！我.....”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也没有机会了。
10
男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头野狗用尽全身的力气扑向了男孩，咬住男孩脖子，撕开了他的咽喉和气管。那电光石火般的瞬间，男人只看到了男孩难以置信的目光，和从脖颈动脉处喷出的鲜血，却没有听见有关于男孩的一点声音。野狗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饥渴难耐，男孩的血肉成为了它饱受折磨后的第一道美餐。男人别过脸去，留下疯狂啃食的野狗，独自燃起一支香烟，静静地等待着。
身后的血腥气味越来越浓厚，但男人始终都没有回头。那头野狗在饱餐一顿后身体开始如同异变一般蠕动，部分灰白的毛发开始变得猩红，眼神又一次恢复了往日的凌厉并且透露红光，张开的血盆大口、透露出暗红色的爪子和锐利的犬牙表示出它正在慢慢地恢复至巅峰状态。
男孩泉下有知，定不知道他要救得，根本不是条野狗。
是一只恶魔。
男人抽完了香烟，拧灭烟头，看都不看它一眼。“施恩·劳伦大人几年没动手，怕是差点连个孩子都搞不定，不是么？”
野狗开口了，说的是人话，带着恼怒的语气：“见到你我就知道没好事。”
“得了吧，你看看你的样子，还有几分当年的统军风采。当年令人胆寒的血手劳伦，如今只能靠吃小孩子过日子。”
“你好得到哪里去，在人界和恶魔界左右徘徊的疯子，任何一边都恨不得大卸八块的存在。作为一个人能混到这个水平，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男子一点也不在意“野狗”的讥讽，他轻轻地笑了一下，露出一排很好看的牙齿，“劳伦，你是了解我的，你知道对于我来说，什么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