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许墨】《三年之隔，相遇之时》(5)

所以不可以承认自己的不堪。
所以不可以承认自己的爱。
老板很久没有说话，你有些愧疚地抬起眼，小心地瞟了一眼他。
正巧他也在看着你，眼神复杂。
“……丫头，不要难为自己了。”他的眼中是深深的无奈，“不然他看到了，肯定饶不了我。”
心上似乎被一根不细不粗的针扎穿似的，开始噗噗地漏气，变得柔软脆弱。
“他不会回来的。”你这样掩饰着自己。
“但是你内心并没有否认是吗？”老板轻轻笑了出来。
你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脑袋里烧得生疼，全是他的脸庞。
沉默了一会儿，你猛地抬起头来：“老板，酒。”
“……已经够了。”他的眉头紧锁。
“酒。”你又重复了一遍。
尽管眉头已经扭曲成一团，老板还是递过来一杯低度数的啤酒。
你摇头，并不说话。
僵持了一会儿，老板的手指微微收紧，冷着脸将一杯高度数的白酒递过来。
“喝死了别怪我……喂！”他微恼地看着你一口闷下，想夺过你手中的酒杯却没有来得及，手指悬在了半空。
你只是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灼烧，翻江倒海，皱眉抑制着，手臂在腹部圈紧，心，却感觉冰冷地吓人。
你扯出一个笑：
“没关系，如果他怪你的话，你就跟他说，是我要这样做的。”
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将自己弄的如此不堪。
都是我自己的错，与任何人无关。
都是，我自己应该承受的一切。
不适感再次袭来，你无力地趴在了吧台上，头枕着的那一只手紧握成拳。双膝微微夹紧，你咬紧牙关，喘息声变得细碎吃力。
耳边却还是吵闹的声响，你却像是心上突然长出了冰凌，刺穿了皮肉。
回忆。
混乱地涌来。
酒吧里的人渐渐少了，静谧的夜里，只有稀稀拉拉地几个人喝着酒。
你依旧趴在那里，听着老板擦拭着手中的玻璃杯，摆放时发出的清脆声。
他对几个店员下着命令，大概是要逐客关门了。
你感觉身后的灯光在一点一点暗下去，黑夜里似乎只剩了你一个人的呼吸。
只有吧台还亮着鹅黄的灯光，却显得异常冷清。
玻璃杯碰撞的声音骤然停止，老板的声音轻轻传入你耳：
“下雨了呢……”
下雨了吗？
你迷茫地抬头，向着空旷的大厅旁的玻璃张望。